不一会儿,司马央走了过来,一把夺过无关风月的酒壶,可无关风月像一只饿狼一样,推开司马央,又将酒壶夺了回来。司马央叹了一口气,索性陪着无关风月喝了起来。
司马央一边喝,一边说道:“三哥,你说我一句劝,这个世界上的好女人很多,妖终归是妖,那心不是人心,你不能被她迷住了,我早就劝过你,你就是不听,现在完了吧。”
无关风月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打了一个嗝,重复道:“我是一只癞皮狗,癞皮狗,癞皮狗。”
司马央听到这,用力地摔掉酒壶,发出很大的声响,“三哥,你别那么作贱自己好不好,你可是以后的九五之尊呢,是龙呢,谁能和你比,那些妖啊,魔啊,都是异类,世界上多少女子,排着队想要嫁给你呢,你怎么能这样贬低自己呢?你这样贬低自己,将我们大巫国置于何地啊。”
无关风月垂着头,呵呵地笑了下,“别管我,别管我,什么大巫国,什么五九之尊,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失去她,我纵然拥有再多的东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司马央气得一把揪住无关风月的衣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虽然混,但不像你,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我们整个江山,但我不能让你这样沉沦下去。如果你非得要这样做的话,那只妖就是祸国殃国的妖,她会一辈子被世人唾弃,诅咒。她就是个历史的罪人。如果你不想这样的话,你就特么的给我振作起来,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那只妖,哪怕耗尽我们大巫国所有的兵力,也要将那只妖杀死。”
无关风月红着眼睛瞪着司马央,喉结抖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马央继续说道:“不瞒你说,大哥已经拟好了昭书,将频漫赐婚给你,你就好自为之吧,自古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应该以大局为重,从现在开始忘了那只妖吧。”司马央说着,从衣服内侧里面掏出一块黄色的绢布扔在了地上,然后,扭头而去。
无关风月愣了一下,连忙爬过去,拿起来一看,看着上面的内容,不敢相信地摇头,像个野兽一般地嚎叫道,“不,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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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看到这样一番情景,泪水直流,一遍一遍地在心里说着对不起。那些流下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上,那里便凝结了一颗颗晶莹的小冰珠。
从绝凌宫顶回到房间时,洛雪心情惆怅不已,她拿起床上的古琴,弹奏了起来,琴声如泣如诉,凌绝宫不知何故,竟然飘起了一场雪。
凌羽站在自己的窗前,和洛雪分开后,他就拿出自己的那个小瓷罐,里面用雪莲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尸体,经过一段时间真气的熏染,现在已经慢慢有了一点体温。可以预见,不出意外的话,那只小金鸟过几日就会醒过来,到时,登上魔帝之位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洛雪,就很清楚了。不过有一点,直到现在,他仍然还不明白,那天冰寒从魔人身上搜索的假鸟是谁放进去的。
就在自己沉思之时,凌羽看到了窗外的雪花。
奇怪,凌绝宫终年积雪,下雪是常有之事,但毫无征兆地下雪却是从未有过。那雪花越来越大,如柳絮一般。随着雪花飘扬的,是一阵忧郁c伤感的琴声。
他走出门,循着琴声,来到了洛雪的房间前。那琴声正是从那里面流淌出来的。
他不忍心打断洛雪,等到一曲终了,才轻轻地扣开门,走了进去。首先看到洛雪抚在琴弦上,双肩抖动个不停。窗外的雪花飘进来,落在她的头发上,竟不肯融化。
洛雪感觉有人走来后,突然慌张地抬头,见到凌羽,连忙背过身去,擦着眼泪。
“那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吧,要不然你也弹不出如此伤感的琴声。”
“我哪里伤感了?”
“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