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沙场之上,何须仁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今有水泥堡垒和荆棘铁网,深入西夏腹地攻击不如让夏人怒火中烧来报复,我军以逸待劳,凭借坚城,消耗完西夏战力,那处土地不过探手可取。”李琦补充道,他对宋军大规模进军西夏没把握,觉得还是凭坚城打消耗战更划算。
王安石有些拿不定主意,暂时抛开军事又问道,“冗官一事,最是为难,老夫尽力削减,但官员人数依旧增加中,承宗可有良法解决?”
李琦揉揉头,王安石清理裁汰官员,可每三年的科场大比录用六c七百人,自然不见减少。天下士子苦读,无非求的货于帝王家,王安石曾建议缩减录取名额,却招来各地纷纷反对。
“相公,不若各地州增加乡试,三年一比,取中者为秀才,命其自由查看我朝各地风貌,上书州府或朝堂针砭时弊,即开拓眼界,又可监督胥吏。有此三年缓冲,由秀才至举人,再至进士,官员录取便减缓,才子游历四方,心胸开阔,将来牧守一方时不至迂腐。”李琦又从明朝去搬,没办法,只能捡现成的例子。
王安石眼中一亮,哈哈大笑道,“此法甚妙,各地州县增设学政c学谕,朝堂的官员也多了安置之处,甚合老夫之心。”
“承宗内有乾坤,却非得老夫逼上才言,颇不厚道。”王安石心情爽利,向李琦埋怨。
“此议也是急切间方自琢磨,并非有意隐瞒,相公勿怪。”李琦呵呵笑道,“具体细节,还得相公补全,有那家贫之人,朝堂需得支些费用以做游历。”
“当得如此。”王安石很痛快的点头。
大宋对读书人一向宽厚,赶考的士子若无盘缠,府尊c学谕都是按律要给资助的。
“保甲法让民怨沸腾,承宗有何良策?”王安石干脆继续压榨,倒要看看李琦这怪才还能说出什么。
李琦额头冒出细汗,王大牛还问啊,真把自己当百事通了?他忙回想数年所见,保甲法聚民操练,抽丁为兵,本意上很好,也加强了民间基层管理。熙宁六年至熙宁七年春的抗旱救灾,民间能迅速组织起来,保甲法占有很大的功劳。
看李琦皱眉深思,王安石也不急,端起周大官添上的茶水,慢慢品着。
“保甲法还当执行,只是点阅c操练改一改,避开农时,每年合计有半月便行。各地州不必聚拢太多,将甲丁按居住区域分散,三c五百人为一队,各自操练。”李琦讲着自己的想法,保甲之法从明朝找不到借鉴,他只能尽力规避害处。
“老夫也如此想,只是各地农户不愿从军,此乃根本。”王安石解释道。
李琦挠着头,大宋兴文抑武了百年,民间以当兵为耻,跟这些小老百姓讲保家卫国无用,何况上战场真的要死人的。西北的边民是被夏人逼的无奈,才自发加入效用c乡勇,其他地方的百姓自然不肯从军。
“朝堂于战事赏赐颇丰,至于兵士能落几何却无法查证,相公不如改一改,凡从军者,酌情减免税赋c徭役,战死者全免,另外年年给付抚恤,抚养孤寡,想来能让百姓免去后顾之忧。”李琦想到废去的保马法,不如移花接木一番。
王安石为难道,“百万军队,如此一改,朝堂税赋减少太过,算上日后抚恤,这笔银钱如何筹措?”
“银钱之事我再想法解决,相公若认为可行,先做试点,待我使辽归来后琢磨生财之路。”李琦应声道,他不知自己提出的办法行不行,王安石既然不反对,若光是为难银钱,他可不怕,还没让朝廷欠债经营呢,王安石要用的银钱越多越好。
王安石点点头,先做试点看看,究竟如何得等效果出来后再说,“方田之法,承宗又如何说?”
还来?李琦头大了,他忙摇头道,“相公再勿为难于我,此等政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