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燕赐在门边上徘徊了好半天,春禾和碧盏走过去。
春禾说道:“王爷,您进去罢,少奶奶这会儿怕是睡着了。这天儿这么凉,别在外面儿了。”
碧盏笑道:“奴婢可觉着王爷还是别进去好,少奶奶精明着呢,万一没睡着,可又要生气了。”
春禾杵了碧盏一下,碧盏用子哼哼两声才不说话。
春禾见滕燕赐没有要走的意思,只好去拿了一件披风过来,递给滕燕赐。
滕燕赐披上披风,仍旧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罗瑞雪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睁眼已经天色大亮了,门关着,外面儿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罗瑞雪又少躺了一会儿,才唤道:“春禾,碧盏。”
两个小丫头早就捧着新的衣物在外面儿等着了,自然了。外面的石阶上仍然坐着一身大红喜袍,披着披风的滕王爷,他竟是一晚上都没有动过地儿。
滕燕赐听见声音,率先推门走进去。
罗瑞雪一怔,眼看着滕燕赐还是昨天晚上的装束,深秋的天气,带着一股寒意就走了进来,走到罗瑞雪边儿上,让罗瑞雪打了个哆嗦。
滕燕赐坐在床边,握着罗瑞雪的手说道:“夫人要起了?”
罗瑞雪被他凉的一哆嗦,想到滕燕赐可能昨天晚上就一直守在自己门口,竟成了上夜的小厮,不禁有些好笑,心中也是有些感动的。
只不过罗瑞雪面上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抽回了手,说道:“太冷了。”
滕燕赐只好退到一边儿,说道:“快些伺候少奶奶更衣,别让少奶奶着凉了。”
春禾和碧盏赶紧就过来。滕燕赐趁着这个时间,也去换了一身衣物,把大红的喜袍全都换了下来。
滕燕赐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朝服,看起来是准备进宫上朝的。
滕燕赐走过来。说道:“传早膳罢,就传到屋里来。”
春禾愣了一下,心想着平日里,就算天塌了都是传在厅里的,从不传到屋里来,因为老夫人和夫人最重规矩,少奶奶也一直守着规矩,生怕传到屋里来让两位夫人觉得不恭敬了。
如今滕王爷却让把早膳传到屋里来,碧盏倒是没有这么多心思,赶紧出去传膳了。
滕燕赐扶着罗瑞雪坐在桌边儿,恨不得亲自布膳,一切伺候的妥妥当当,井井有条。
等用过了早膳。滕燕赐才说道:“我进宫一趟,昨儿个晚上缴获的军械,还有通敌卖国书,都要今儿早上议一议,夫人哪都别去,等会儿我就回来,咱们一起去丞相府。”
罗瑞雪说道:“去丞相府做什么?”
滕燕赐笑道:“自然是请罪,让夫人受了这么多委屈,想必岳父也是生气的紧,态度自然要好一些。”
罗瑞雪脸上一红,说道:“王爷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春禾和碧盏在后面捂着嘴直笑。
滕燕赐很快就进宫去了。
罗瑞雪站起身来,春禾说道:“少奶奶准备去哪里走走么?”
罗瑞雪笑道:“我出去住了这么些天,还有一件事儿没有解决。”
碧盏奇怪道:“什么事儿?”
罗瑞雪说道:“自然是顾秋莲下毒的事儿。”
碧盏惊讶的说道:“是呢,闹了这么一出,奴婢险些忘了。”
罗瑞雪说道:“这些日子都是有赖晁先生将汤羹换掉,如今顾秋莲活分的也够了,是时候该扒掉这个毒刺了。”
顾秋莲还在主院儿的抱厦里捣腾账本儿,昨天晚上罗瑞雪回来之后,顾秋莲就吓了一跳,一个女子家家的,竟然指挥着土匪大汉,不止打人,还弄出了什么通敌卖国的罪名,这手腕可是比男子还要铁。
顾秋莲自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