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关店门了。”
黄子文想了想,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小二手里,“小二,问你个事情。”
“客官,您问什么?”伙计满脸堆笑,将银子塞进怀里。
“日里,是否有位姑娘住店?”
“客官,每日都有许多姑娘住店的。”
“不,不,我是说,是否有位姑娘,个子和我一样,鹅蛋脸,长得很是清秀,眉梢有个痣的。”黄子文比划道。
“啊,我想想。”伙计抓了抓头,“啊,今日里好像有一位和您说的一样,她和另外一个男同伴一起来的。”
“哦,住哪里?”黄子文眼睛亮了。
“就住在一楼东头倒数第二间房。”
“她的男伴呢?”
“二楼西头第三间。”
“好,谢了。”黄子文扭头就走。伙计摸不着头脑,在后面嘟噜着。“真是个怪人啊。”
趁着伙计转身的一瞬,黄子文出门拐到了院子里,他悄悄蹲下,往一楼东摸去,倒数第二间房,他来到了窗户下。
黄子文抬头看了看,里面灯火却是未熄,他用手扣了扣窗户,“哒哒。”
没有反应,他又抬手,“哒哒!”
很快,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窗户被推开,有个女子轻声自言自语道“咦,乖了,难道有人故意作弄?”
是碧荷!真的是她!听到熟悉的声音,黄子文心里瞬间慌了起来,怎么面对碧荷?
那一霎间,和碧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黄子文心里浮现出来,他想起这几年每当他挑灯夜读时候,碧荷都在边上为他添灯油,为他倒茶,他那时还笑称红袖添香乃人生最大的乐事;他想起每逢雨天,他就和碧荷一起看门前池塘的荷花,他那时还说碧荷是他今生最大的收获;他还想起,出门赶考那天,碧荷把唯一的银钗拿去当了,给他凑路费进京,他则说一定会中状元回来接她
想到这里,黄子文有些动摇了,他低下了头,不经意间却发现自己穿了双官靴出来。官?民?富?贫?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盘旋起来,他想到今后为王相的乘龙快婿,在朝中呼风唤雨的样子;甚至,在王相百年之后,由他统领文武百官的场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几辈子能有这一个机会?!
黄子文终于下了决心:碧荷,我不得不这样做。
黄子文蓦地站了起来,拉住了即将关上的窗户,“碧荷,是我!”他连忙出生拦住了大惊失色要大声尖叫的碧荷。
“相公?!”碧荷脱口道,随即沉下脸来,“你没有死?”。
黄子文哭笑不得,讶然道“娘子,谁说我死了?”
“没死?没死怎么不回家找我?官府通告说今年新科状元是叫黄子文的,我可没等到你来接我享福!你怎么解释?”碧荷显得极为委屈和不满。
“唉,碧荷,这事说来话长。”
碧荷突然抬头盯着他,“怎么样,当大官了?听说你做了相国的乘龙快婿,我呢,我怎么办?”她冷笑道,“哼哼,相国怕是不知道你还有个结发妻子吧?他知道后,怕是不会再让你继续做官了吧?”
碧荷的话让黄子文羞愧万分,“碧荷,没有这回事,你听我说,是相国看中了我的文采,在圣上面前提亲,我实在无法推脱!对了,碧荷,谁带你来京城的?”
碧荷冷笑着说“大路不平旁人铲,有个京城的大官,说是和相国不和,专门派人接我进京揭发你们,看你怎么办?我倒是奇怪了,我在家的时候没见你来接我,怎么我一来你就知道了?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黄子文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他只好说“碧荷,你不要乱想,我派人去过家乡,只是没找到你。”
碧荷一脸鄙夷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