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樘之的解释。成帝却并不全信。林樘之早有准备。将他如何与蓝广里应外合捉住叛臣余芳书始末由來细细说了一遍。然后将平叛有功之人的花名册呈上。成帝仔细看过奏折。情知自己的的确确是冤枉了蓝广。然成帝并不想就此放过他。至少丞相一位该换他人。
成帝三思后。传旨蓝广暂且回丞相府休息。待三司会审后方才准许他官复原职。这期间不准蓝广见客亦不准蓝府上下人私自出京。说是休息。实则就是囚禁。
蓝广和林樘之告退。离开御书房走出宫门。林樘之满面愧疚之色:“丞相。恕林某无能。不能力保大人无恙。”
蓝广摆摆手:“与大人何干。谋逆大罪。皇上理应慎重。老夫料得三司会审后定会还老夫一个清白。到时候。老夫定会登门拜谢林大人一路照拂之情。”
林樘之笑着还礼:“不敢当不敢当。听闻令千金本是渝王爱妃。如今渝王仙逝。恐怕皇上要依兄终弟及之旧制。早晚纳令千金进宫。到那时。还要仰仗大人关照一二。”
蓝广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他知道雪依一定会进宫。皇上一定会想方设法令她进宫。只是他并不知道他的这步棋是对是错。雪依冰雪聪明。倘若一旦被她查知蛛丝马迹。只恐纸终究包不住火。到那时。这惊天秘密一旦被揭开。就是邀月风舞两国的灾难。
如果可以。他宁愿雪依不再进宫。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见到她。
一路思思想想回到丞相府。青夫人和雪舞早就得到消息。正在相府门口张望。见到蓝广后。母女二人一溜烟儿的跑下台阶。
“爹爹。爹爹。”
“丞相”
二人哽咽难言。眼泪扑簌簌落下。蓝广拥着二人。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吗。该高兴才是。怎么倒哭了呢。”
蓝广为雪舞擦拭眼角的泪珠:“好第一时间更新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雪舞依靠在蓝广的肩上:“爹爹才受苦了。女儿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得爹爹了。”
“傻孩子。怎么会呢。你的堂兄最近可來过吗。”蓝广爱怜的拍拍雪舞的肩膀。
青夫人忙万福道:“回丞相的话。若不是蓝碧清时时关照我们母女。恐怕我们也熬不到这个时候了。”
青夫人说着落下泪來。蓝广忙安慰着二人。三人相拥着走进丞相府。躲在巷子口的雪依见朱门掩映。再也见不得蓝广的背影。默然落泪。柳侬为她披上披风。不解的看着丞相府问道:“王妃既然來了。第一时间更新何不去见丞相一面。也让丞相和青夫人二小姐知道。王妃为丞相奔走之累啊。”
雪依缓缓的摇摇头。疲累的道:“回去吧。”
她知道此时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她也想去见爹爹一面。可是刚刚见他们一家三口亲近的样子。她忽然觉得在蓝家自己就是多余的。雪依坐在轿子上。捂着手炉发呆。如今仔细回想幼年之时。虽然孤独。但是吃穿用度确实是上品。奶娘虽然事事亲为。倘若沒有人暗中馈赠银两。她二人亦不会过的如此宽裕。只是不知爹爹为何对为隐瞒他还有一个女儿。又为何将她捆绑送入渝王府。
雪依知道这其中一定大有隐情。
可惜奶娘不知所踪。不然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轿子一路颠簸。回到渝王府。杜若跑着迎出來:“柳姐姐。你们可回來了。”
“有事吗。“雪依挑轿帘儿走出來看着慌张的杜若问道。
“还不是皇上嘛。早早的來了王府。不见王妃正在大发脾气呢。奴婢看这皇上还真拿咱们王府当皇宫了。“杜若眼神飘向内宅。一脸的不平不忿。
雪依忙道:“不许胡说。还不快随我去见皇上。”
成帝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外面披了一件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