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这情爱之事,还是死皮赖脸占便宜,好女怕缠郎,果真是一点也沒错,同样是上古神君,既然少卿曾对自己动过心思,说明他和白清顾之间都是有被选择的机会。
更何况从方才的形势看來,他的胜算又多了几分,把自己这些时日受的情伤又冲淡不少。
桑阳可是还记得真身泯灭时少卿答允的事,精明一笑,淡然的说道:“回了神界白清顾就不记得你了,我可记得你要和我凑活在一起的话,现在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未婚妻,断不能留你一人遇险。”
这是怎么了?少卿发愣的盯着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的桑阳,不安的咽了下口水,抿唇道:“桑阳啊,你死了一次,脑子沒坏吧?说这种话也不脸红,当真要和我凑活?”
桑阳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提醒道:“我们两个是等价交换,大家都是神君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回了神界,我让你去找白清顾,他要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我们成婚沒什么不好得。”说着就把浮在海面上的雨魂伞捡了起來,收拢好,放在少卿的手中,又笑道:“收好了,这可是件好宝贝。”
少卿切了一声,将雨魂伞撑开又合拢,细细的观测了一遍是否有破损,出神的摩挲了会儿伞面,收了在乾坤袋里,撇嘴不屑的说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日后的姻缘定数还说不准。别以为我们有同体双魂的法术就这么嚣张,日耀之时,你还是要给我滚回來,免得魂飞魄散,连天命都救不回來。你要是死透了,白白让我得了你得修为,这买卖就亏本了。”
桑阳也知晓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背身而立的站在水面上,望着天空愈发变浅的蓝色,凝眉道:“时间也不久了,马上就要天明了,赶紧得开织梦术,话多。”
待他扭过头再去看少卿时,她已经从乾坤袋中取出被封印的画轴和盘龙紫毫笔,一手执画轴,抛洒向空中,六丈的画卷铺展开來浮动的在眼前,赤红色的双眸像是春日争发的艳红的瑞香花,勾魂摄魄,香气撩人,一眼望去,便无法转移视线。
少卿瞥了眼紫眸迷蒙的桑阳,正不由自主的朝着她走來,急忙厉声呵斥道:“桑阳,再看我就剜了你的双目,入了魔,可沒人能救你…”
桑阳听到少卿的喊叫,急忙闭上双目,停下了脚步。暗叹:这魔神身上的魔性果真是诱人心神,险些魂魄万劫不复的堕入魔道。
见桑阳的魂魄已无大碍,少卿这边已无暇在顾及他的情况,催动着身上所有的紫色正道纯阳修为和自身体内的魔性相调和,稳心神,咬破指尖,血液和红色的魔性凝结而出,盘龙紫毫笔蘸染着那妖异的赤红色,挽袖抬笔,在浮空的画卷上描绘起來。
画面被绘制的唯妙唯俏,宛如身临其境。空中电闪雷鸣,巨浪翻卷的呼啸以不可抵挡之势,越过海岸线 ,袭击着领海建立的蓝玉国,崩塌冲垮的建筑瞬间搅入浑水中消失殆尽,城中的人们痛苦扭曲的挣扎在水面上,在巨浪尖头咆哮,绝望的求救,直到一切恢复平静,慕容野带着擅水性的士兵和臣民奋力的营救落难之人。偶然能看到鲛人在海面上快速的游走逃离·······
停下的画笔,望着殷红的魔性之血绘制的海难图,少卿强撑着想要发作而躁动的身体,静静注视的审查了一番,将想要效果尽收眼底后,双唇轻启的念咒道:“织梦境,幻梦境,幻若梦境,梦境寻真,梦境是真是假,如真似幻。吾乃魔神之名,道,幻境为真…入梦世人…开…”
她的眼中的魔红如地狱的血池滚烫炙心肺,在画轴上的绘图化作千丝万缕的红线,如同一张遮天大网覆盖笼罩在蓝玉城的上空,飞散闪快的钻入城中还在沉睡的凡人眉心处,所人脑中被了植入根深蒂固的想法。
法术已成,少卿留着最后的清明的意识,将画轴和紫毫笔收了回來,用力捏着腰间的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