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珍珠所得,玄风赶着马车不由得抱怨,在皇宫当了这么久的妃子竟然就捞到这点珍珠,这一点也不符合民间的传言,金山银山,珠光宝石呢?月颜在马车里探出手来在玄风脑袋一拍,不满道,珍珠是我的!见钱眼开的玩意!
玄风却猛地站起身来挥着马鞭,大声喊叫道:“月颜!当真是好畅快!我们去哪里?去青城?”
“我们去莫城。”
已是春日,一路上马踏青草,路上偶有行人皆是出来踏青游玩,一抬眼,满天满目的飞花,当真是春城无处不飞花。
早在车马行时月颜就问清了路线,这一路疾驰,玄风一路上追问为什么要去莫城,她垂下眼帘道,那里离青城远而近刚刚好,她和玄风在外面晒了片刻春日的暖阳后,钻进车厢。
两个多时辰,两人已经出了金陵的城门,行驶在通往西方的官道上。
虽然是春日,月颜还是点起了炭火,心中哀叹这残破的身子,怕是落下不少毛病,睡在火炉旁竟然还觉得有些彻骨的寒冷,等到了莫城一定要买个暖和的屋子。
车厢内时不时传来月颜声音,总觉的怕玄风感到旅途无聊,你一句我一句的胡乱瞎扯着,谁也不提沧西决,连西顾都不提了。
月颜走的时候原本还有些不安,此时便全部消散了,管他日后会不会让沧西决抓回去,还是被什么人寻到,就这样跑吧,跑到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玄风老老实实的听着月颜的指挥,还是沿着官道走,行出三十来里后,遇到岔道,便转了进去,来来回回的绕着远路去莫城。遇到小镇便歇脚,办置东西,如此东转西拐地胡乱行了两日,竟是没人追上,两人这才算真正松了口气,行速放缓下来,开始循摸着路线。
月颜每日坐在车内给自己雕刻一个半遮面的面具,花纹里有鳞片有飞羽。
玄风常在无人的时候拿面具把玩研究,好奇的问道:“这都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
到底是有些吃不消这种奔波,月颜一边在马车里烤着炭火,一边羸弱好笑的开口道:“我也不知,就是脑子里胡乱相出来的玩意。”
两个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莫城,此时夏至快到,月颜他们就近找了城外的一个小村子落脚。玄风做起了老本行,每日在城里卖冰糖山楂和橘片,月颜怕被人发现,便当起了村子的教书先生,称遇到劫匪容貌毁了,不能再考取功名,只得靠教书讨生活。
莫城已经很靠近边塞了,能有个教书先生来村子,村民自然欢喜的紧,又听了月颜从话本子里取来的悲惨身世,一时间哪个不是怜惜心疼这落魄的公子,莫皓月先生。
渐渐的皓月先生的也算是莫城说得出名号的人物了,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闲的无事还给教坊的女子指点歌舞,活得好生自在风流潇洒,可惜了就是容貌被毁坏,还和个俊俏的小生一同过活,可愁坏了相中皓月先生的姑娘。
而此时在御书房中的西决摩挲着月颜临走前留下的书信,上面只写道,不去找沧西顾换凤阙殿两人的性命。低沉的问道:“他们在哪里落脚了?”
龙翼营的首领,跪在地上低头道:“回皇上,是莫城的一个小村落,无双娘娘在那里当着教书先生,过的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西决将手中的信件一条一条的撕碎着,吩咐道:“每隔一周汇报她的情况。”他话语里顿了顿又开口道:“罢了,每个月汇报一次吧,这种事知晓的多了会上瘾,我怕自己克制不住。”
快到入秋的时候,月颜在莫城里闲的无事到处到瞎逛,见城中多了几分热闹,便进了烟雨阁的教坊里,和此时歇息的舞姬们调笑起来,随口问道:“也不知这城中为何会竟比平日热闹几分。”
只见教坊的红袖姑娘推搡了一把身子瘦弱的月颜,故意让她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