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吃力的摇头道:“我就是不想嫁您。”
西决望着月颜吃痛的表情,终于回过神来,将手中力道放松不少,可荒唐的感觉却久久难以挥去,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自己问着自己?分明知道她本就是不愿,还这样经受不住她亲自说出口?在看着月颜眼眸中对自己的不屑,屈辱的之感漫上心头。
他突然一把抓住月颜的衣领,不再顾及她的身体,他提起他,拖住她,径直朝着床外甩了去。
如今月颜身体羸弱哪里吃的了这么一摔,整个人像是一页在空中飘落的轻纸,飞落在桌角上,顿时额头上鲜血直流,趴在地上闷哼一声,口中又是一股腥甜。
西顾凌然的将自己挂在房中的佩剑扔在月颜身边,粗鲁地将月颜从地上拖拽起来,冷冷说道:“我要的东西,除非是死了才会有机会放过,我不想要的话,就算是他人赠与我的也不稀罕,可既然我打定主意想要了,我就一定要到手!”
他伸手摸了一把月颜额头上留下的血,狠心道:“你现在要做的决断,要么你死在这里面,要么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做我的妃子。”
然后他又将月颜置在地上转身离去。月颜听见门重重地关上,之后是他嘱咐别人谁也不能进来的声音。
月颜仰躺在冰冷的地面想自己和这沧西决一定前世是冤家,甚至极有可能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今世来还他债。
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夺了去,贞洁,自由,一世的幸福,还把自己折磨的生不如死。
第二次见面,自己再次把他激怒了,现在还没归西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但这一次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只有深深的疲惫,疯子,王八蛋也不过如此。
如今倒也是清净不少,月颜想了很多。成婚前自己在想逃走或者他改变主意的可能性,当这两种可能性都变成绝望的时候,不由得想起自己在西顾南浔院中的情景,兴奋、迷茫、眷恋——却自由。
想起一天在南浔的河边,那个时候的时间仿佛无限被拉长了,西顾回头,他轻柔的发丝在风中肆意的飘动,他的目光注目在自己身上如同河边的水涓涓细流带着深情,他的白衣诀诀被风翻飞出的褶皱如同空中翻卷的舒云。
然后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体温顺着手心传心中,他扶起我,他——他要带我去哪里?
带我走吧,无论哪里。
然后月颜醒来,在凄冷空寂的夜里醒来,烛火早已燃尽,席卷自己的是一片昏暗,只有一把镶了宝石的剑在身边的地上散发出极寒冷的光。
月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容,也不知到底是额头上的血还是眼中流出的泪。
好像自己许久没哭过了,上次哭也是想着西顾太过俊美将来成婚是个麻烦,好吧,分明就是自己在叫屈不值,可现在是为了什么?躺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溢出,现在为西顾叫屈不值?
若是西顾真是一个刺青师傅就好了,若是自己再不循规蹈矩点与西顾早早成了婚就好,现在自己定是躺在夫君的怀里,商议着第二日做何事。
这样想着,泪水在脸上湿了又干。
干脆,就死了算了。可是死了,就再也看不见西顾了。到底是不甘心啊,月颜,你也堕落了。
将口中的涌上来的血咽下去后,月颜提起长剑,剑身借着月光倒影出的寒光晃眼,突然听见有女子人在哭,月颜听是外面出来的,想到风灵此时还在门外,到底是还有人为自己这不相干的人流泪,心中一软,深深的叹了口气。
宫殿的门到底是被推开了,只是推开时,月颜刚好躺着地上举着长剑,西决一把将月颜手中的长剑夺来,弃置在远处,宫人倒也识相的又把门合上了。
月颜望着正在俯视自己的沧西决,眼睛布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