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眼中含泪又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不知所谓的笑了一下。
“还能踹人,说明情况还没那么糟。走了!”他从地上起来,拍了拍高级定制的裤子上的灰尘,带上扮酷神器虾蟆镜,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定住了,“秦蓁,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能这样糟践我!”声线微颤,掺杂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我嗤之以鼻,还不是自找的!
我不会忘记,我和玄苍过的好好的,他突然出现逼走玄苍,后面所有的悲剧都是由他开始!
见我不理,他缓缓的回过头来,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想一定是玩世不恭的——真令人厌恶!
突然,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上扬的弧度,一股流氓气息油然而生,唇角眉梢尽显轻佻狂傲,真恶心,我偏过脸不再看他。
“听说太爱一个人,就会把自己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并在尘埃里开出花来,但是再怎么放低姿态,再怎么迁就,尘埃里开出的花,终究还是令人厌弃的尘埃。”
我猛地转过脸,他这话颇有玄机,难道是叫我不要卑微的把自己变成一朵尘埃里的花?
“去喝一杯吧。”冲着他这句话让我刮目相看,我诚心邀请了他,丝杨没了,连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了。
他扬了扬唇角,嘲讽之色尤甚,“大早晨的,就准备开喝?酒鬼的本色暴露无遗啊,啧啧……除了我,谁敢娶你这样的酒棍?”他摇着头走了。
不喝就不喝,说什么风凉话。
不过,我的心情好像没那么糟心了,不由的突发奇想——苏澈那么的帅,雪萤那么的美,这两个害人精若能配成一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唉,算了,苏澈是丝杨的,得给丝杨留着,何必把自己的痛苦转嫁他人,我本来就是个苦命娃,再苦一些也无所谓,打不死的小强——扛得住。
我爬上床,思忖着再睡一觉,养养精神,晚上也有精力熬夜练圆光镜,做护身符什么的,提高自身的能力,但是——
“秦蓁,秦蓁大宝贝——快起来!”一个失火般的声音嚎叫着传了过来,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宿管阿姨又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我痛苦的皱了皱眉,真的不胜其烦,我要疯了,真特么的想撞墙。
“又怎么了,阿姨?”我有气无力的问。
“你公公来了!我的天——直升飞机都停操场上去了,本来是在天涯海角开会的,听说你病了,立马就飞回来了,哎呀妈,同人不同命啊,我怎么没这样的公公……”
宿管阿姨气喘吁吁,一边说一边拍着心口顺气。
烦死人了——儿子刚走,老子又来!
经过刚才史真湘的闹腾,我对苏家一丝残存的好感也荡然无存了,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内向的女孩,经不起太热闹的场面。
“秦蓁你快起来,我先走了哈,我得去补一下妆,我的腮红打的不够多,看起来没那么红润,你觉得呢?”宿管阿姨求知欲很强的望着我,希望我能给她一些意见。
“呃,应该吧……”
只看她一眼我就吓得转过脸去,阿姨化妆下手就是重,舍得用料。
我磨磨蹭蹭的换好衣服,走出宿舍楼,刚好看到苏斩在一大队保镖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嘴里仍咬个烟嘴,沉稳大叔的气质秒杀了一切。
“你……好些了吗?”他看见我,顿住了脚步。
唉,大叔想干嘛啊,关心过头了哇,怎么不知收敛啊?
“多谢您的关心!不过,以后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了。最好,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了,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再见面了!请您原谅,我说出这样的话,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