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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处去。”
“正是呢!咱们几个若不连成一线,只怕都得滚蛋。”绿翘一面说一面捡那摔成几块木头片子的木盆,叠在一起递给扫禾:“你拿去给傅大娘,另领一个新的过来,这个坏了的,她若是问起,你就说是小狐狸错手摔坏的,以后咱这屋里,不拘坏了什么补领什么,都往小狐狸身上说。”
“这个?”扫禾犹疑:“对质开了,我会不会……”
绿翘冷笑道:“府里通共两个少爷,摔坏了一些盘盘碗碗盆盆罐罐的,傅大娘好意思拿出来对质?再说,以前咱这里不摔坏东西的,小狐狸来了才摔坏,她又小,就算你不说,傅大娘也会认为是她摔坏的,你也不用特特地提,只叹惜她年糼,做起服侍大少爷的事来吃力。”
晚膳后,傅君悦漱口擦嘴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往园子里去散步,而是拿了书册看书,等梅若依与绿翘吃了饭进来,方道:“依依,我要去散步,跟着来侍候。”
园子里林木葱茏,焕发着蓬勃的活力,亭阁楼台隐在在夕阳的余辉中,盘绕回旋深远盘折的鹅卵石小道似是没有尽头,傅君悦闲适地缓步前行,梅若依默默地跟在傅君悦身后,心里满是困惑苦涩。
“刚才绿翘说阿昌嫂闺女的事时,你要说什么?”傅君悦进了潋波池中的沁芳亭,拉了梅若依在柱子之间的长条石凳上坐下,微笑问道。
梅若依正不知怎么开口呢,傅君悦主动问出,忙将春桃的话说了一遍。
“先生要的是你,你不去了,他不会再要人了。”傅君悦摇头道。
梅若依一阵失望,却听傅君悦又道:“她既求到你跟前,我想法帮她一帮罢。先生这里是不成的,绿翘才说了我拒绝了,回头再弄了春桃的姐姐去,她细一思量就知是你说的情,你俩生了嫌隙,以后很难相处。走别的路子,你去跟春桃说……”
“谢大少爷。”事儿说成了暂且不论,梅若依听得傅君悦言语间满是为她打算,待她恰似是比绿翘还好,小孩儿心性,下午那怨怼之心一下子又消了,高兴地摇着傅君悦的手臂道:“大少爷你真好。”
“你啊!不生我的气了?”傅君悦笑着拧她的脸颊。
“唔,不生气了。”梅若依嘴角翘起猛点头,长睫下那双大眼宛如一弘清泉,满是灵动之气,傅君悦含笑看着,脑子里有些晕晕然,不饮已自醉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会儿后傅君悦看梅若依挪身子,笑问:“累了?躺我腿上来。”
梅若依真个躺了下去,把头枕在傅君悦腿上,因大腿有些倾斜,不是很得劲,她又侧过身体,脸对着傅君悦腹部,张开双手环住傅君悦的腰。
傅君悦左手揽着她的肩膀,右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鬓发,抑或在额角揉一揉。
梅若依这日先是在学堂提着一颗心过了半天,下午又是中毒又是挨训又痛哭了许久,整个人累的不行,靠在傅君悦腿上没多久,就进入香甜的梦乡。
腿上的人如小猫咪一样依恋着他,傅君悦有些着迷地看着,抚鬓发的手缓缓移动,放在梅若依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
“君悦哥哥。”睡梦中的梅若依低低地叫道。
“嗯?”醒了?傅君悦凝神细看,却见梅若依仍是无知无觉地香甜地睡着。
“小东西!”傅君悦微微笑。
大地被黑暗笼罩,月牙儿爬了出来,星星露出小脸,傅君悦觉得腿麻了,看梅若依睡得香甜,一时不舍得喊醒她,后来把头靠到亭柱上,自个儿也睡了过去。
傅君悦是被熙熙杂杂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时远处灯笼火把映进他的眼帘,高高低低的“大少爷”的叫声顺着微风传了过来。
“依依,快起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