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灯火一盏又一盏的熄灭,独留清冷的月光,皎皎其华。
上弦月。
直到清晨,筋疲力尽的苏瑾若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第二天的模样可想而知。
“你昨晚做贼去了啊!”
路一旬惊讶地看着顶着黑眼圈的苏瑾若,却还是心细地在路过奶茶店时给她买了一杯咖啡。
苦味入喉,让苏瑾若有了些许的清醒。
而慌乱,则是在校门口遇见安生的那一刻开始。
苏瑾若只要一想起昨晚那个不明不白的电话,心跳就会慢半拍,还有那想问却不敢问的事,堵在心口里,闷的生疼。
心不在焉地从路一旬的单车后座上跳下来,却没有注意到裤脚勾在了后面,苏瑾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安生迅速跑过来把苏瑾若扶起来,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并无伤口之后,才带着责怪说到,“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我没事。”苏瑾若下意识地松开安生扶住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没事就好。”安生轻皱眉头,率先离开,苏瑾若小心翼翼地跟着,却保持着距离。
“苏大医师,这次我又是得了什么传染病?”上楼梯的时候,安生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苏瑾若机械地拖着脚步。
“啊?”苏瑾若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猛然间回过神来,不自觉地后退,却忘了自己还在上楼梯,一脚踩空。
安生一把拽住苏瑾若,强迫她直视他,脸上带了一丝薄怒,“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真的没事。”
苏瑾若推开安生,迅速跑开,回到教室时,只是拿书挡着脸,就连安芋和她说话,她也是‘嗯嗯哦哦’地敷衍。
午饭的时候,苏瑾若依旧是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眼皮无力地耷拉着,身心双重的疲累让她魂不守舍。
终于在她无知地把垃圾桶当成筷子桶,准备将筷子扔进垃圾桶时,安生捉住了她的手,“你准备干什么?”
苏瑾若看了一眼安生,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筷子,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垃圾桶,脸迅速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着,“哦哦。”
“苏瑾若!”在苏瑾若准备再一次落荒而逃时,安生迅速地拽住了她的手,脸色担忧,“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苏瑾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想在公众场合说出来。
安生简直哭笑不得,“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还还是算了。”
苏瑾若挣开安生的手,跑回了教室,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十分苦恼。
直到放学时分,苏瑾若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安生一把拽走,苏瑾若甚至还没我反应过来,人就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我还要去兼职呢!”
“我让安芋代替你去了。”
“路一旬还在校门口等着呢!”
“那就让他等着!”安生的眼里仿佛有一簇火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你到底怎么了,从昨晚就开始不对劲。”
“我我对不起。”苏瑾若慌忙低下头,声音很小,犹如蚊鸣。
“嗯?”安生实在是不知道苏瑾若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为什么,只是不解地看着垂下头的苏瑾若,看她的不知所措。
“我说,对不起。”苏瑾若声音突然间变大,一抬头,便撞进安生的眼里。
此时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撒下,两人在学校的后花园里,两边的树木浓密,是天然的屏障,把外界隔绝,听闻这里是住宿生每晚爱来的地方,一男一女,花前月下。
苏瑾若看着安生,突然间有些恍惚。
安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