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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打探,只是又惊怕说是走了后门,就等着了。横竖半个月内会有消息,不在乎再多等一些时日。

    五日之后,翰林那边已经将编修庶吉士都招入,其他新科官职也陆续委任。终于是瞧见谢崇华的,这一看好不诧异,“太平县知县?”那可是南方小县,还是个属州下的属县。

    州分两种,一种是可以和府并肩的,一种是隶属府,归府管的,俗称属州亦或散州。这属州下的属县,简直就是大鱼小鱼虾米中的虾米。更何况还是山高皇帝远的偏远南方,说是虾米的须也不为过。

    多少领凭去做知县的人,就此碌碌无为一生,因为你做再多的事,朝廷也不知道呀。所以宁可在京城做个小吏,也不做个知县,一品一品往上爬,要重回京师,真不知要荒废多少年光景。最可怕的是,不知何时初初为官的志向,就这么莫名掩埋了。

    他坐定沉思,好不压抑。他记得谢崇华是分得去做知州的,为何一眨眼,委任状下来,却成了知县?他当即寻了人问,问来问去都不得个准。可委任状已盖红章,任他满是疑问,一时也不知其中缘故。

    谢崇华接了委任状,心中滋味已如黄连熬制的汤药,闷得嘴里发苦。宋尚书约见他出来饮茶,见他面色不佳,亲自斟茶,“你若是不愿去,借故回故里,等有合适的官派,再回京不迟。”

    他摇摇头,双手接过茶水。这一等不知又要等多久,家中供他念书,盼他出人头地已经很久,实在不忍母亲再被乡里瞧不起,妻子总补贴嫁妆,女儿还小。至少他做官了,就不用再住在茅草屋,也不用再担心吃喝,“先去上任,政绩做好了,兴许能回京。”

    宋尚书一时不忍说,在那种小地方,政绩再佳,有生之年能升任成太守,已经是天赐恩宠。到底还是叹气,“老夫就怕你在那偏僻地方待久了,忘了如今这要回京上进的气魄。”

    “定不会的。”谢崇华寒窗苦读二十载,受尽饥寒受尽冷眼,可他始终不曾少看一天的书,哪怕是偶尔得病,卧倒床上起不来身,睁不开眼,也要默诵诗文。别的事他不敢保证,但以书为阶,往上而行的决心,他却很清楚。

    对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经商的书生而言,唯有做官这一条路了,那他又怎敢轻言放弃。

    宋尚书有爱才之心,犹豫再三才道,“你若是不嫌弃,拜在老夫门下,做我门生如何?”

    不知为何突然提这事,谢崇华好不意外,“尚书大人这是什么话,小生怎会嫌弃,只是小生不才,不敢辱没宋大人的名声。”

    宋尚书笑道,“若是品行不好,就算是状元之才,老夫也不看一眼。只是官场上,若无门路,更易被人欺负。”

    谢崇华听出话里的意思来,他是要给自己庇护?这天大的恩情他感激万分,只是他有他自己的思量,“如果投您门下,只怕旁人会诸多谣言。这半个月来,我只想着和阿芷多亲近,可却忘了您是吏部尚书。同住客栈的人中,已传出您会为我开后门,走捷径的话。”

    “难怪最近你待的时辰少了,竟是有人在嚼舌根。”宋尚书差点拍案而起,“你我行得正坐得直,何必怕他们多言。”

    谢崇华默了默,才道,“你我心如明镜,奈何人言可畏。”

    宋尚书一时无法反驳,也无可反驳,终究是叹了一气,“这倒也是……”他摇头笑笑,心知他不愿连累自己遭人非议,所以这门生,他是不会做的。宁可在官路走得更是艰苦,也不会拖人下水。越是这样,就越为他惋惜。越是惋惜,就越想为他寻得真相。

    又过三日,谢崇华领凭离京,在去太平县任职前,回一趟老家。在回老家之前,还得先去鹤州,将陆芷送到好友身边。

    鹿州离京师近,只是谢崇华不知为何好友如今还没有回信,按理说难道不应该一接到信,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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