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推拒了,带着褚管家出得程府。
马车上,褚管家低叹一声:“可惜你不能住在程府,否则下手容易得多。”
褚七月打量着他沉重的眉眼,问道:“没找到?”
褚管家摇摇头,不愿多说。
褚七月也不再问,马车内陷入诡异的沉默。
半晌,褚七月淡淡道:“这几天少不得还要去拜访程文杰,你再想办法下手吧。”
褚管家深沉地点了点头。
回到钱府,褚七月匆匆回院,一侧头的功夫,便瞟见褚绿荷坐在窗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没有躲避她,褚七月大大方方地推开主房的门进去。
“小姐你回来了。”
杏儿跟着进来。
“嗯。”
褚七月口气极为慵懒,半躺到贵妃榻上,无精打采道:“杏儿,能不能给我沏杯热茶来?”
杏儿笑了出来:“小姐,我说多少次了,你不用问我的意思。”
端了茶给褚七月,她才将褚绿荷招她去的事说了,却隐瞒了自己受到的委屈。
可褚七月明白杏儿的遭受,褚绿荷气冲冲地离开,还能给杏儿什么好脸色?
“算了,忍一忍吧,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当作看不见她脸色。”
褚七月安慰杏儿道。
杏儿点头:“比起以前来,这些都算不了什么,等小姐出嫁了,以后您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褚七月惊异地看向她:“杏儿,你觉得我是在受委屈?”
杏儿愣了下,喃喃:“不是吗?”
褚七月淡笑:“我怎么不觉得,倒认为是个很好玩的游戏呢,再说了,我要是委屈,褚根娣的腿怎么会断?褚绿荷怎么会一鼻子灰回来?”
杏儿愕然:“小姐,大小姐去程府发生了什么吗?”
褚七月淡淡一勾唇,不答她的话。
委屈吗?其实并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怕是褚七月的娘吧!
真的惹毛了她,顶多拍拍屁、股走人了,反正她替褚七月受的也够多了,在她死去的时候,她母亲就注定失去了这个女儿。
当然了,委屈的还有杏儿吧?
她当即说道:“杏儿,她们若欺负你,不许瞒着我,知道吗?”
杏儿点头。
褚七月不放心地叮嘱:“别藏着不说,欺负你,就是变相欺负我,你能承受,我还不愿意承受!”
杏儿喉头一哽,重重点头,思量半晌,终究是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褚七月怒上心头,强压着怒火,询问是哪个丫环。
杏儿一说,她便想了起来,那个紫衣服的小丫环么,是褚绿荷新提拔上来的贴身丫环,叫万福。
万福么,她记住了。
一连几天,褚七月都是在与程文杰的花天酒地中浑浑噩噩地度过。
没错,是花天酒地。
程太夫人寿辰前两天,晚上,他们便在春宵院饮酒作乐。
与程文杰交往得深入了,她确信了百晓生的话。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八个字,送给他正好。
可笑大姐挤着脑袋想去程府呢……也是,官吏之家,气度与他们平民大不相同,褚绿荷自然是想抬高身份。
褚七月此刻抱着个酒坛子斜坐在窗台上,从春宵楼二楼的窗口往外眺望,景色真好。
她呆呆地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树影婆娑,随风悸动,月色柔和得有如姑娘温柔的手。
红唇微启,不禁轻吟:“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程文杰闻言抚掌大笑:“好联好联,呀,戚兄弟,看不出来,你竟然还如此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