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为了这个男人一个微笑。
“我先走了。”
周皓云醇笑,没再拖拉。
牵着迦叶慧琳纤影,直接掠过古街,走向京城军区大院。
已经是半夜。
周德彦还没有休息,似乎知道周皓云要来,特地在那一件简便古朴的书房轻抚那一柄因为沉寂而朴实的干将神色沧桑思索着什么等候。
周皓云迈着不怎么情愿的步伐再次进入这间小时候感觉家徒四壁索然无味的书房。
蓦然有种感悟。
脑海闪过王国维划分的人生三大境界。
知行得。
这间没有任何华丽收藏品装饰,也没有古玩彰显底蕴的简朴书房。
似乎是处于“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一种内在得的境界。
既然已经得到了一切。
何必用太多俗务来污染它饱满空灵的韵味?
空,其实有时候也已经意味着满。
周皓云心中幽然,举步深思。
“怎么,有所领悟?”
周德彦从思绪里脱离,望着一脸明悟的孙子,微笑。
“有事吗?”
周皓云听到那个刻板沉正的声音,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排斥。
不知道是惭愧,还是小人直面仁人志士的自卑。反正百感交集。
“今天爷爷找你来,不是要和你争吵。”
周德彦端详这个倔犟对他毫无敬畏之心的孙子,微叹。周家上下几百口,包括几个在中央的儿子,哪个在他面前不是兢兢业业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乱喘的。
只有这个让他愁煞了许多白发碎了多少心的孙子例外。
“还有其他事?”
周皓云惊讶。
搞不懂这老人除了软硬兼施威利诱迫他所谓弃暗投明,弃恶扬善,改邪归正外,还有啥跟他说得。
“知道这柄剑吗?”
周德彦果然并没有与孙子深究龙门的问题,慨然后,直然指着自己桌上的古剑。
“奶奶说那是干将。”
老人不提,周皓云不会自讨没趣,沉吟观察那一柄顽石粗糙毫无光彩的传说古剑。
干将威名。
流传了几千年。
“你奶奶临终前遗嘱,让我在你二十四岁这一年,把它交给你。”
周德彦刻板的眼眸露出淡淡的哀思。
“为什么?”
周皓云不觉得这钝得杀鸡都杀不了古迹斑斑的剑有啥用途。
“灵剑认主,慧剑有魂,躺在凡夫俗子手里,它百无聊赖,当然要沉睡。”
周德彦见孙子迷茫。笑了笑。
“你的意思我是它主人?”
周皓云孤疑。
古剑有灵,这他倒是听说过,可还不怎么相信它可以自行择主。他的信念是只要你足够强势,可无所不用!
“不能说你是它主人,只能说你适合它,它也适合你。这样就够了。”
周德彦神色飘忽。回忆起了什么沧海桑田。
“可我能拿它做什么?”
周皓云不解。
既然是奶奶遗言,必然有深意。可是他猜不透。
“交给你,它就是你的,怎么使用那是你的问题。”
周德彦忽尔现出一抹与古板面孔不符不负责任的笑。
“连炫耀的资本都没有。”
周皓云意味索然。
剑,他崇尚得是轻灵锋利,三尺青锋,可敌百万顽铁。可这干将,它似乎比顽铁还迟钝。
吹个牛都没人相信。
“你也不要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