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杯子?”
在许霏儿不顾男友解释,还在不停嘟囔抱怨项湟只是失误的时候,周皓云拈着高脚杯,瞟了晃荡的液体一眼,吟笑看向阴冷凝结,目瞪口呆的项湟。
“没必要,我项湟不是输不起的人。”听到周皓云的声音,项湟从震撼中清醒,猛地吐了口气,直视着他,沉脸摆头。
“项少,怎么回事,就这么认输了?”
许霏儿和舒欣然不约而同惊愕大喊了起来。其实没有真正意义品尝过拉菲的她们完全无法理解周皓云顶尖的手势。觉得项湟认栽莫名其妙。
“调酒,我的确不如你熟练。”
项湟没有回应两女,只是略微颓闷地面对周皓云。
他品酒也是行家,甚至比元志野几人还精通些,自然不能睁眼说瞎话,在这么多人面前昧着良心否定那一种品酒的巅峰手法。
品酒。
一共有看,闻,摇,品,回五大步骤。
看当然有眼睛都是会看,闻有鼻子的都会闻。
虽然未必能看出闻出什么细腻精深的门道,可是总归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官来粗略判定好坏。
可是像周皓云这样的姿态,即使没有进入摇酒这个最为考校调酒人的环节,按照见微知著的理念,基本可以认定,能运用这种调酒最优雅最考验腕力和手指灵动性柔韧性的拈花之法。这人的调酒实力,已经是大师级。
拈花举杯,在法国这个红酒的故乡王国,贵族圈子里,也不多见。
大师,屈指可数。
“这么说我可以结束了?”
项湟这么干脆的认输,让周皓云颇感意外,对他评价上升了一层。
他还以为在廉泠面前,项湟应该会胡搅蛮缠耍赖一番。没想到他还真的干净利落舍得丢脸。
这人确实比一般的大少多了些城府。不是仗着一点小钱就恨不能像猪肉贩子一样对着行人大呼小叫说我家猪肉多鲜美那种浅薄。
“随意。”
项湟瞧着周皓云两指轻拈的酒杯蠕动的红液,声音苦涩。
他不想承认不如周皓云,只是元志野雷绍与韦智达不同,在他们面前,颠倒黑白,指鹿为马那只是贻笑大方,完全失去项家大少的尊严。他还不打算自取其辱。
“这怎么能这样,就这么失败了,让这小子赢了?”
许霏儿美眸惊异不定,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何项湟这么轻易放弃。他本来可以再重新斟杯酒的。
项湟沉声对向许霏儿:“霏儿,逊色就是逊色,我还不至于连这点挫折都接受不了。”
“可是”
许霏儿欲待说根本没比完呢。
项湟挥断,道:“别说了,调酒比的就是手法,手法弱势,就是基本功不及,没有任何取巧的余地。”
“他的手法也不怎样吧?”
舒欣然懵懂地盯着周皓云优雅如女子的手势。虽然轻巧盈动,可是项湟的沉稳也不差。
元志野皱眉,道:“欣然,你倒杯水,试试那个姿势就知道多难了。”
“连志野你都觉得周皓云胜了?”
如果这句话换作任何人,舒欣然还存有置疑,可是元志野,她再多的不忿也只能信服。不过心头不是滋味。
她一直觉得廉泠最佳的白马王子应该是项湟这种有才有才,要家世有家世的男人。
周皓云现在看来不蠢,但是也仅仅是正常,达不到让人惊艳的境界。
“项少自己都表态了,我们这两个评判自然没有异议。”
元志野瞥了瞥沉默的项湟。
转身对周皓云笑道:“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周兄,可否让我们继续开开眼界?”
“呵呵,元兄想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