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皓云!你敢再说一次!”
虽然时至此刻,大家都知道周皓云先前是装嫩在戏耍着所有人,可是他如此肆无忌惮指名道姓说出来,首当其冲项湟所受到的侮辱,只能以惊涛怒浪来形容!
霎那他五指绷紧,死死抓着桌子上的抹布,猛然一脚后踹,把那一张水貂纹椅子踢出几米远,后边一个古典旗袍的姣美女侍避之不及,被飞摔过来的椅子脚跟撞到小腿骨,哎哟的一声剧痛娇呼,顿时抱膝蹲伏呜呜地轻声抽泣了起来。
几个女侍急忙围过去问候,娇脸全是畏缩颤栗,脑袋都不敢抬。
而她们的身份,还没有向项湟怒目讨公道的勇气。
“品酒气氛一定要静雅清新,项少这个样子,想必连葡萄酒都不会喝。”
十几道冰冷愤怒地目光,周皓云只是悠然一笑,神色如置幽的惬意清雅,却拉着廉泠的纤手缓缓站起。
不过瞥了瞥远处好像已经小腿骨断折揪心痛处的抽噎女侍,略微皱眉。
这项湟,器量还是不够。
不过他自负身份,并没有受项湟指手画脚的刺激,像个要证明自己胆量的地痞流氓发狠了一样,把一句话再向对手重复一遍,这种招数太低级。
“你们几个,先出去!”
雷绍盯着周皓云波澜不惊的神情,锋锐的神光一凝,随后沉声驱逐几个低声细语,想给受伤同伴疗伤又不能擅离职守,惊惶不定的女侍。
“是,雷少。”
女侍们似乎在狰狞的地狱里听到了天堂的光明纶音,慌忙感激地答应,却都不敢多看脸色涨成猪肝色的项湟,扭过畏惧的姣好脸蛋,一起扶着几乎疼晕过去的同伴,快步离去。
“周兄,你这样说话,是不是太伤人了点!”
几个女侍隐入电梯,雷绍冷视波涛汹涌岿然不动的周皓云。
从始至终都沉稳冷卓的面孔饱含着澎湃的怒意。
不仅为项湟,也为自己被戏谑而狂怒。
“伤人么?”
周皓云邪魅的眼孔从左到右,逐一漂浮过去,落在雷绍英朗的面孔,嘴角泛起讥嘲的笑:“雷少,你确定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友好?”
雷绍愣了一下,沉郁的脸色稍稍和缓,有些底气不足道:“这是你戏弄我们在先!”
“呵呵,这句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
周皓云张手哈哈一笑,铿锵道:“不过我无所谓,我周皓云向来信奉打击情敌,就该无所不用其极,即使背负万世骂名也在所不惜,所以我没怪你,项少。”
周皓云目光平和地看着项湟。
他还至于会为这样的货色动气。
甚至换作他是项湟,手段会比他恶毒残酷百倍。
“周皓云!这就是你应对我项湟竞争的一种手段吗?”
项湟双眼阴鸷羞怒,心中的阴暗积聚到了巅峰。
不过一脚踢出椅子后,他从女侍痛苦的惨叫感受到了一种残忍的快感。
再次面对周皓云,他粗着气克制了冲去过一拳的举动。
他心知,如果那样做了,不仅项家大少品位掉价,他也会落入周皓云激将的圈套。
抛弃一切优势,变成街头地痞的打架斗殴!而那将是对他项家大少无尽智商的侮辱!
他多年的心境锤炼,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手段?”周皓云瞅着项湟差一点就要禁不住爆发的阴脸。
耸肩,握着廉泠的大手蓦然一拽,将默默无言却神色坚定的可人儿扯到自己怀里,在她晕生双颊羞赧不堪之际,轻柔地俯身吻了她洁额一口,然后淡看神情浓涨大变的项湟,笑道:“项少,到了现在,你觉得你有一丝一毫跟我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