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么有父爱有原则的人啊。
民工顿时心中泛起好感,现出朴实的笑,唠家常的口气道:“老弟啊,你儿子应该在北京上学吧?”
中年男子一擎身形,微笑着摇头:“老哥,这你可猜错了,我儿子没在这边读书。不过那小兔崽子从小就顽皮淘气,总喜欢惹是生非。这一次他在北京又闹出许多事,得罪了不少人,我正担心他,所以赶紧瞒着公司过来了。”
“哎,真是可怜父母心啊。”汉子听了中年人的话,大为叹气,目光显得更加亲近,拍了拍大衣的灰尘,道:“老弟,我其实能理解你,因为我家那娃小时候也是爱打架,现在上了大学,三天两头,也能折腾出点事,他们的导师通知我几次了,我也是头疼得很。”
汉子扶额摇首。
“哦,这么说老哥与我都是ca一心的命,有缘啊,来,大伙一起抽支烟。”
中年男子遇到知己一般宽厚一笑,摘下腋下公文包,从里边摸了会,掏出了一包中华,从里边倒出几根,递给附近了几个民工。
几个面貌憨实的汉子都是眼睛一亮,略微犹豫,便痛快地接了过去,不住口的道谢。
虽然没有抽过,却也知道中华的品质,在烟中,那是属于绝对的上品。有人送,而且应该是有钱人,他们没有理由矫揉造作。
中年男子发完烟,又逐一用造型极不相称的普通打火机给他们点燃,最后自己套上一只。
吐了口圈子,他将公文包搁在汉子的行李箱上,惬意地伸了个腰,道:“几位老哥,这都冬天了,来北京有什么活计。”
“真是好烟。”穿着黑色夹袄的一个汉子娴熟地吸了口中华,那种高级烟独有的酣畅清爽几乎没有呛人味道让他眯着阔眼一付享受。赞叹了句,道:“能有啥打算,不过就是随便找份工地的卖力活,挣点年钱,也好给家里的娃儿买点年货。”
“今年北京好像比往年冷啊,这些差事不太好做。”蓝绿棉袄汉子抬头看着阴沉沉没有多少热度的灰蒙天空,厚脸带着忧虑。
“嗯,大家都不容易啊,养家糊口的。”
中年男子闲逸淡泊的脸孔掠过一道人世艰辛的悲悯,心有感触地慨叹。
黑色夹袄汉子嘘出了口薄雾,却摇头道:“老弟,你是不知道啊,我们这几个还算好的,家里男娃女娃的都考上了大学,往后日子总算还有点盼头,村里还有很多儿女不成器整天不务正业的,连养老的念想都难哩。”
他一阵唏嘘。
人世的艰难酸苦,在这些底层的民工身上体现得最是透彻。
“这娃儿啊,好的也不叫人省心,坏的,那更是哭天喊地都没用。”蓝绿棉袄汉子深有体验地弹着手里的烟头,跟着对中年男子疑问道:“对了,老弟,你儿子不在北京读书,怎么会在北京闹事?”
“一言难尽啊。”中年汉子深邃的眼神荡起飘忽,淡笑道:“也是我从小惯着他,让他以为有点小钱,家里有点脸面,就敢狂妄自大,得意忘形。一丝都不把别人看在眼里。这回他在北京犯下不小的事,我要是不着急赶来,他最后是要给别人弄成躺着出去了。”
中年人淡然的神色有了一丝恨铁不成钢的苦笑。
“呀,这么严重啊。”蓝绿棉袄汉子听完面色一阵担心,然后拍着胸口义气道:“老弟,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别的没有,要力气我们几个倒也不缺。”
他一指周围几个同村的汉子。
而这些临年到北京打工的汉子也都爽快地随声附和。
无端接受了中年人中华的他们无形欠下了中年人一个人情,一听中年人可能有麻烦,这些淳朴的汉子立马古道热肠义不容辞。
“算了,几位老哥心意我领了。那小兔崽子事情闹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