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门和六扇门有关系。
不怕说出来笑话,我觉得我就是蚍蜉,撼大树的蚍蜉,自不量力。
白T恤的沈一绝,其实很像是我想象中的少年。
我感觉他更适合这样的装扮,但也仅仅是我感觉,我并没有想要去改变他。
他沉思数秒后,我又去给他切脉,yào效很快就起作用了,他的脉象已经缓和不少,“不出三日应该就可以恢复,但身上的伤,至少五……唔。”
说到最后感觉自己有点班门弄斧,因为沈一绝是什么人啊,他本身就是峨嵋派的正宗弟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手又收回来,却被他给握住,不过转瞬,又松开——
“医者不自医,你切你的。”
我的手顿了一顿,没松开继续切脉,半天没有其他异常后,才松开,道了句“没其他事”后,听他又道:“具体的事情,我还在调查中,但我只是个商人,以前虽然跟峨眉有关联,但是后来……也没有多少,而六扇门和神策门,以前属于国家的特情机构,哪怕是我的古董商身份在那种地方,也只能知道皮毛罢了。”
我那时候,一下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听出他话里的其他重要信息。
是啊,他只是个商人,却为我陷入泥沼之中。
“你,还能抽身而退吗?”
几度抿唇,再抬起头时,我是皱着眉头问他。
他看我,也皱着眉,嘴角扯扯,似笑而非笑的,有些付心薄那种……调戏,但是又不全是。
“你……能把脑子里的水再多哭点出来吗?”
“呃?”
我一下没听懂,他则说了句“算了”,呼口气后,一扬眉头,眸中冷光毕现:“我当然能,商者利也,若逼到极限,我杀了你,就可以保全自己。本来刚见到你的那天,我也就是这个打算……”
我一下心脏揪紧,虽然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好了许多,可是他忽然的冷光寒意还是叫我往后退,然后听他呵的一声笑出来:“真是……白痴!”
我意识到他是耍我的,但是我竟没有生气,反而愧疚。
他都做这么多了,我居然还相信他要杀我……到底是该说我还没有彻底的信任?还是说……这家伙是个戏子,演技太好?
正嘀咕,他却又微微一笑的,又是那精神分裂的样儿:“但是我啊,比你更白痴,白浮生是么?这里有个白痴,想要你一辈子记住,一辈子愧疚,一辈子……弥补、偿还不了!这样……也算是走到你心里了吧。”
突如其来的深情在那隽黑的飞鹤眸里褶褶生辉。
我愣在那儿,好半天,在他摸索出扇子翩翩扇动的时候,才低低道——
“对不起。”
真的无以为报,而又分身乏术。
他哼了一声,“谁稀罕。”
说的,大概是不稀罕我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打算起来……但是屁股下面又像是有什么胶水,腿上又似生根,没有力气起来,我欠他太多了。
“也别以为,我的白痴是因为多么的……爱你,其实我只是恨,等哪一天尘埃落定,我会让你知道,我恨的是什么。”他说完合上了扇子,掀了被子坐起来,“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你的,我的,重庆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会生离死别,但是,我能给你保证的是,如果你死了,那么,我那时,肯定已经死过了,明白么?你太笨,手脚又不伶俐,遇到危险,躲在我身后……”
“你就直接说,‘只要你在,小浮生就不会死’好了呀!”
倏地,一个熟悉又多年未曾听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一下抖了个激灵,完全不敢回头的看着旁侧那个穿着中山装的熟悉身影走到了旁边,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