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正好低头看到表,下意识的就说:“表白?我手表黑的,周周说,带白表显手黑!”
说完,那边儿忽然沉默:“……”
而我在沉默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你说的是……”
“算了浮生,明日还要早起,去睡觉吧。”
他忽然起来了,摇椅嘎吱嘎吱的,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是否错觉,看起来好像是落荒而逃的,我只是“哦”一声,他已经从楼梯口下去了……
咯吱的摇椅还在晃悠,我站起来时,下意识的往那边儿看,却看到一张信纸,叠好的包儿,正好吹到我脚边儿。
低头捡起来,本是想给重庆的,他刚才坐那儿,还有温度呐,寻思肯定是他掉的,却不曾想,低头看到上面小小的“浮生”两个字,一下愣住。
这怎么有我的名字?
寻思的时候,忽然听到吱呀的闷响,居然是重庆,他匆匆回来!
进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就把那小纸包给装到了兜里。
“怎么还不走。”他说的时候,表情和声音都没有变化,但是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转了一圈。
我心跳扑通扑通,但是感谢这面瘫脸,并未任何的异样,“哦,我想再看会儿月亮。”
他眸光闪烁,环顾了四周一圈,然后才冲我笑:“好吧,那我先去洗漱?楼上凉风,你还是早点下来,明日还要继续。”
我嗯了一声,声音如常,但心跳的飞快,因为贼的敏锐和第六感在告诉我,我刚才捡的东西……很重要,他是回来找的!
而我藏起来东西,我知晓这很不道德,不是作为朋友应该做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尤其记起那信封上的浮生两个字,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那好吧,我也去吧,反正一人看月亮,没什么意思。”不动声色的说完,我对重庆说的时候,重庆嗯了一声,在我走来时候,目光在看我的脚下,然后,才跟我一起下去……
楼下客房,洗漱间是每间都有,我跟重庆其实分的两间屋子住,只是昨夜他在沙发睡着我才在旁侧守,这进了各自屋子以后,我关门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作为掩护,就快速的把那信纸拆开!
说实话,打开的时候,我手在发抖,我觉得我这么做不对!但是当我展开浮生那两个字后,看到里面是小型军用通讯信时,又控制不住的拿起放大镜。
军用通讯为了保密措施,用的是高度缩小字,但刚巧我学过,并且之前为看戊戌城墓图一直在脖颈上戴着小型放大镜,直接拿出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就逐字看完后,然后感觉浑身上下都力气都被抽走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淋浴头下。
那刹间,信纸落在下面被淋湿,转眼变成一小白纸片,但是里面的字却全印刻在我脑海里——
“浮生,真名邱雪笙,出生于XXXX,为发丘与搬山之女,年龄已双十,幼年与宝钗镇外妓院被107心凉所救,年少杀人一刀毙命,可利用xìng为百分之七十。”
那瞬间,我虽然不清楚这谁给重庆的,可是,脑子里已经轰的一下,好像就zhà了。
不管是谁给的,重庆有这个……就代表他早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利用我!
那不是我第一次因身份而恼恨,却是第一次狂怒,悲切!
我以为我失去亲人是此生最痛,可是那一刻,我第一次体会到十分的难过!
我一直想着他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怎么会!
可现在看着花洒下的纸片,我觉得心如刀绞,尤其是想到从他一出场到现在,可以说是用尽了……他的风情万种!
热泪,混合着热水,我捏紧了拳头时,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