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中医的师父,是个老不正经的浑球儿,也不知父亲是打哪儿捡来,教了一段时间后就失踪,下落不明,可是他浑归浑,说的话我从来都十分信任,是以
想着那句“撩拨到病人舌尖自行卷起,自觉吞咽”,我先自己咽了一口退烧yào缓解紧张以及……我耳根子好烫!
再度转身拿了一包yào粉,没着急喝,只端在手里看着重庆。
屋内就开了一个手电筒,光线蛮暗,可那昏暗愈发将他轮廓凸显的分明俊朗,尤其他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让他看起来有如雕像,不可侵犯,让我忽然又改了主意,快步的走出去
“周周!进来!”
一声大喝,外面正撅屁股劈柴的周周站起来,擦了一把汗:“咋了?”
“你漱漱口先!”
还是决定不要亲自上阵,想想要去舌尖勾舌尖我就心跳加速的厉害,很不舒服!并且,他救得也不仅是我,周周也要出点力才对!
“漱口干什么啊?”
周周回来了,嘴上问着,但手里拿着水杯子,嘴角还挂着水珠子,显然是漱过。
我拉着他到床边,按着他坐下来,那一刻,灯光亦是照在他清秀的面孔上,刚劈过柴,他累出的汗珠修饰脸颊,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帅些。
我把碗一塞:“你把yào含嘴里,然后,再用你的舌尖去拨弄重庆哥的舌尖,要使他舌尖卷起,自主吞咽yào水才行,并且你切记,要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轻柔撩拨病人舌尖,使得他自助卷起,而非强迫,否则会适得其反!开始吧!我帮你捏着腮!”
我说着,迅速到了重庆的床头前,一手捏住腮,一手贴在他的喉结,而周周表情完全愣了
“你,我……要我跟他舌吻?”
我耳根又一热,面色和声音却都是一本正经的:“什么舌吻,这是救人,你赶紧的!他可救了你的命!”
我说完后,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那种不安的感觉好了很多,刚才心跳加速的……吓死我了!
周周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但只是闭嘴,然后咬牙切齿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端了碗一饮到底,嘴巴鼓鼓的缓缓俯身,朝着重庆靠了过去……
当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看到周周闭上眼,而后,他那俯身嘟着嘴鼓着腮帮的样子就活像是个小金鱼,只是,不等小金鱼贴上那双早就被我撬开的唇,我的手下忽然感觉到肌ròu的牵动,更是瞬间看见一只手从床上抬起,猛然捂住周周的嘴,下一秒,猛然将他推开!
“咕!咳咳咳咳咳……好苦……啊!好苦!”周周被重庆那一推直接就跟我一样,把yào给咽了下去!他那边儿原地蹦达,我这里也是苦不堪言,因为我之前捏他两腮、摸他喉咙,腮的手,我迅速挪开,可是喉咙的那只手被他直接抓到面前
“嘶!”
重庆力气大功夫高我是领教过的,那瞬间差点没让我喊出声来!真真的像是要断了一样!
“对不起。”
抓过去、又瞬间松开,但仅仅就这刹那,我的手腕已经一大片的紫色红痕!他是多大的力气!
“没,没事儿。”我甩着手腕说时,周周冲过来又抓我胳膊:“我喝了yào没事吧?啊?没事吧?”
我再说句“没事只是去痛散热yào”后,就见重庆捂头看我,“给我来点,我的头很痛。”
我话都没回的快速去给他拿来,递给他脸前,他也是什么都没问的一口喝下去,才抿抿唇,又舔舔唇的抬起头看我
“兔子呢?”
那一刻,看他神智清明,说话清晰,我很想嘴角一扯笑出来告诉她,可实际上,根本感觉不到唇角,那种做不到的失落让我低垂眼眸,声音也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