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小包子的脸，也看见了那张让他记忆深刻的面容。

    那是被舒蔚牵在身边的小男孩，照片里的脸有些模糊，但如今清晰了好几倍的样子就在他面前。

    顾辛彦猛然僵硬在当场，听见小包子的催促之后才缓缓抬起手，将手机递给他。

    “谢谢！”

    舒念拿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按着上头的按键，只是在按完之后，他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小脸立刻扬起，秀气的两条眉毛因为奇怪而皱在一起，他直接把手机摊开在顾辛彦面前：“这个是我妈咪的号码，叔叔，你认识妈咪对不对？”

    男人呆滞许久，等到小包子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忽然蹲了下来：“你……叫念念对不对？”

    “嗯嗯。”

    “你多大了？”

    “四岁半。”

    顾辛彦嘴角抽搐了下，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之后，心里猛然涌起一阵酸涩。

    四岁半……

    她离开自己也不过就是五年多，可孩子已经……四岁半了？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想到这个问题，顾辛彦也不例外。他的眼睛猛然瞪大，忽然蹲下身，用力捏着舒念的肩膀。

    “你再说一遍，你多大了？”

    “四岁半呀。”

    小包子翻了个白眼，这位叔叔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刚刚才说过的好不好……而且，他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才四岁半呀，老师说念念其实可以和7岁的哥哥姐姐们一起上课呢。

    小包子毫不犹豫的承认，让顾辛彦全身一震。

    他几乎是立刻将舒念抱起，双眸死死盯着不放。

    当年舒蔚怀上孩子的时候，正是隆冬，如果孩子在，预产期就该在次年的秋天。如今孩子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四岁半。

    顾辛彦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怀里的小包子，胸膛一次又一次地起伏着。他很努力地想去判断，这张肉乎乎的脸和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些相似？

    然而不管怎么说，这小子既已经四岁。而如今已是年末，舒蔚当当年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如果出生，就刚好这么大。

    这么说来，他岂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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