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肯定会帮您查清楚。既然知道太太从英国过来,那查起来就容易了许多。我保证帮你把太太这几年的生活查的一清二楚。包括她住哪里,做什么工作、认识了什么人、穿什么牌子的衣服!”
男人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还有用什么牌子的日用品……”
……呃,变态啊!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顾辛彦紧锁的眉宇依旧没有散开。
最近颇有些大悲大喜的意思,见到了四年未见的人,对方却不愿承认。
“叩叩。”
有人敲门,他轻应:“进来。”
房门应声打开,踏进里头的是一道纤细柔美的身躯,女人穿着黑马甲和靴裤,脸上画着厚厚的妆。
那精致的耳垂上,挂上了叮叮当当的东西。
“刚回来?”
“嗯,昨晚喝太多,在朋友那住了一晚。”她说的十分轻描淡写,随意拉过板凳坐在顾辛彦身边,睁大眼睛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俊脸。
她眯了眯眼,嗤笑:“哥,我听说舒蔚回来了,是真的吗?”
这人,自然是顾晨晨,只是如今的她已与当初大不相同。
曾经单纯、明媚的女孩,在四年后,混迹各大夜店,哪里还有半分顾氏千金的样子。
只是这一切,却没有人会责怪她。
“舒蔚回来了……那他呢?”
顾晨晨像是十分不经意地提起,可那张浓艳的脸上,却布满了焦急和期待。她明知自己不该再期待、不该再打听任何有关温车盛的消息。
可一想到他,便怎么也忍不住。
许久之后,才听见顾辛彦缓缓回答:“他没有。”
“晨晨,之前联系的学校,现在还可以去。”他自小,便将这个妹妹疼进了骨子里,舍不得骂、舍不得凶、更舍不得她受任何一点委屈。
偏偏她自己遇见了温车盛,伤到遍体凌伤才回来。
“他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又能怎样?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怎么对你的孩子?晨晨,听哥的话,到国外去。”
但如今的顾晨晨,又岂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
她像一只刺猬,身上无时无刻不带满了刺,无论是谁靠近都要两败俱伤。
“既然你这么清楚,还守着舒蔚做什么?她不也那样残忍的对你。哥,你说咱们顾家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欠别人的,好像不管怎么还、都还不清。”
话落,她抽了抽鼻子,看着指甲上黑色的美甲,嘲讽地勾了勾唇。
如今连她都厌恶自己,还怎么要求别人的爱?
——
舒蔚自是直接回到了出租屋里,在临睡之际接到了从异国他乡打来的电话。
她看见上头的备注,心一喜:“念念!”
“我不是念念,或许你不会想看见我。但是你,你躲不掉。”
舒蔚听完,全身不自觉僵硬起来,就连握着手机的掌心也渐渐渗出细微的汗渍,她只能努力深呼吸:“你……你有什么事吗?”
“呵……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当初求着我把新竹留在北城的人,是你。”
“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将新竹的骨灰留在北城。而你给的条件是,代替她永远陪在我身边。蔚蔚,你失信了。”
舒蔚哆嗦着不敢反驳,只能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是,我失信了,我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k,我现在在很努力地弥补。你让我来北城,我听了你的话,所以别为难念念和吴越好不好?”
她愈发地小心翼翼起来,四年前初见k的时候,以为他和姐姐的日记里描写的一样。温和有礼,用二十几年的时间,将陈新竹疼到了骨子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