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看见一个瘦高个子提着马灯进来了。瘦高个子把李笑重新绑住,拉出柴房,出了角门和后门,把李笑推入一辆马车里。李笑隐约可以看见车厢内有一个很胖的人正坐着打盹,这个胖子的肚子很大。
老铁坐在车厢前面的木板上,甩开马鞭虚打马臀,嘴里噜地轻喝一声,马车就缓缓地移动了起来。
金牛镇集市,是一个较大的集市,有两条官道在此交叉,一条官道南北走向,向北可以到达元阳城c绿城,向南越过南门关,可以抵达江城;另一条官道向西偏北方向可以到达双阳城,向东偏南方向可以抵达霸城。
夜深人静,只有虫声唧唧。老铁驾着马车经过没有人的街道,缓缓滑出集市大街后,车速逐渐加快。刚走了不到三里路,就有一辆马车从后面飞速地赶了上来,在不远处停在了官道中央,拦住了道路。月光下,三名白衣女子和一名黑衣妇人陆续下了马车,向着老铁的马车走了过来。
老铁长长地吁了一声,使劲拉住马缰绳,才使行进中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内的大肚子大声道:“老铁,你搞什么鬼?”老铁慢慢抽出佩刀,并没有回应大肚子的话。
在车内行动不便的李笑,头上碰了一个大包,暗骂一句:“我次奥,疼死我了。”
大肚子正是孙巡检,他越过躺在车厢地板上的李笑,掀开马车的布帘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一个女人厉声回答道:“孙巡检,你抓了我家妹妹的客人。快把人留下。”
孙巡检已经明白了过来,郑良良那丫头找了帮手。他下车团团拱手,道:“各位圣女教的姑奶奶,我也是按照上官的指示,拿人交差。”
一个女人声音清脆地道:“你们捉拿一个孩子做什么?”李笑听声音就知道这是郑良良在说话。
孙巡检道:“元阳城兵房画图下文捉拿这个孩子,我只是按上官的意思办事!”
一个女人厉声问道:“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罪过?不说清楚,别想把人带走。”
李笑在车内道:“我是冤枉的。我在车里面。”
郑良良急道:“李笑,你还好吗?”
李笑道:“人没事,就是脸被蚊子咬成花了。”
车外的其他人都没有听明白李笑在说什么。
郑良良对着她的姐妹们笑道:“他被蚊子叮了。”
厉声说话的女人嘴角动了动,又重复道:“孙巡检,你不说清楚,别想把人带走。”
孙巡检依旧陪着小心道:“我按上官要求办事,也不是我情愿的。”
郑良良道:“当官的就喜欢平白无故地乱抓人,然后屈打成招。”
孙巡检脸上微微变色,心想:要不是担心“女刺”,我才懒得搭理你们。
“女刺”是大宣国最令男人——尤其是风流男人c花心男人——恐惧的杀手组织,据说“女刺”的背后,有着众多达官贵人的女眷在暗中运作,所以“女刺”组织灭不掉也查不得。这些达官贵人的女眷,未婚前均是圣女教教徒。
孙巡检耐心解释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你倒是说说,这个孩子做了什么坏事?”
“”
老铁慢慢把千煅双刃刀放回刀鞘,慢慢说出一句话:“时时间不早了。”
孙巡检本想趁着夜色的凉意,神不知鬼不觉,尽快把李笑押送到元阳城,最终还是被郑良良带人拦住了去路。他黑着脸道:“你们圣女教与我巡检司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此胡搅蛮缠,耽误了我的公务,为你是问。”
带头的女人不想为了救人而得罪孙巡检,就没有再厉声说话,而是平和地道:“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孙巡检,不是圣女教与你过不去,你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