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知觉。
刘危安用拓木弓在空中狂舞,把所有的箭矢磕飞,腹部一疼,又中一箭,这一箭射的狠,怕不是把肠子都射烂了,每动一动身体,就发出一阵撕裂一般的剧痛,刘危安咬着牙齿,一声不吭,任由黄豆大小的汗珠滚滚留下,连续开弓。
都说人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会爆发前所未有的潜力,这话确实不错,在短短的瞬间,刘危安连续三次六箭连发,射杀十八个敌人,命中率百分之一,饶是敌人人多势众也是一阵大乱,左侧防线露出一丝破绽。
刘危安刚刚冲了两步,就不得不止步,数十个身穿劲装的大汉,手持刀剑,及时封住了出现的破绽,如果说,对付弓箭手他还有几分把握,对付这些擅长近身作战的战士,冲上去的话,只有死这一个结果。
本来最好的做法是冲向墓地深处,不过,从弓箭手的反应和包围圈的强弱来看,他狠心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最强大的一点,就是最弱的一点,他猛然扭头,朝着外围一阵猛射。
追上来的弓箭手显然也被他忽前忽后的打法弄懵了,迎面被射到六七个,纷纷张弓反击,只是,刘危安滑溜的像一只泥鳅,一会儿动一会儿西,箭矢全部追在他的屁股后面。
刘危安牙齿一龇,后背又中了一箭,却不敢停下查看,依然以惊人的速度左右来回移动,而这种在高速移动中射击,也极为考验他的箭术,他知道,每射杀一个敌人,他就安全一分,而每射偏一箭,他的危险就大上一分,一根线紧紧绷着,才过了两三分钟,就感到阵阵吃力。
突然快速冲出几步,凭着背上再中一箭,飞去一脚,踢在一具尸体上,汇聚全身力气的一脚,几乎有七八百斤的力量,尸体如炮弹出膛,飞了出去,挡下了前面的所有箭矢,刘危安快速追上,以尸体作为掩护,连续开弓。
嗖,嗖,嗖
刺耳的破空声如同夺命之音,每一声呼啸,都伴随一声惨叫,尸体坠下的时候,外围硬生生被刘危安射出了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追——”一个穿着皮甲的弓箭手怒喝一声,刚刚冲出两步,看见刘危安头也不回调转了调转了拓木弓的方向,脸色大变,往地上猛然一扑,箭矢穿过空气带起的劲风擦着后背而过,身后响起两声惨叫。
连环箭!
弓箭手起身之后,刘危安已经冲出了射程范围,回头看了一眼死去的两个人,都是心脏中箭,脸色难看无比。
刘危安狂奔两百米,嗓子火烧一般难受,但是他却不敢停下,他或许跑得过弓箭手,但是却跑不过战士,想到战士,突然发现身后没有人追来,一颗心瞬间冰凉无比,停下了脚步,远处六十多米出,冒出了一排身影。
弓箭手,又是弓箭手,足足七八十个。
差一点,只要哪怕迟那么一秒,他就进入了弓箭手的射程。拓木弓的有效射程是米,超过六十米,准头就无法控制了,敌人的弓虽然制作精良,但是毕竟不是黑铁器,比不上他的拓木弓,有效射程应该在米左右。
身后脚步声响起,追兵还是来了,速度不快,那表情,犹如猫戏老鼠。如果身体完好的时候,刘危安还有两成的希望冲一冲,但是现在,几乎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难道今天要挂在这里?
想到飞马车队为了对付他,竟然动用了差不多三百号人马,而他射杀了对方差不多五十号人,也不算吃亏了。
就在他打算临死前再拉几个人陪葬的时候,视野中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绝对在意料之外的人,少女,那个杀野猪的少女。
就在刘危安看见少女的时候,后面的敌人也发现了少女,发出大叫,声音传递过来的时候,少女犹如狸猫扑入了弓箭手之中,手上的短剑犹如灵蛇出洞,快如闪电,血光迸射,五六个弓箭手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