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居士的回答,令江海龙彻底无语。
这个活了两百多年的老人家,现在竟然回答:连他自已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种事儿,说出去谁信啊?
“大师不要拿晚辈开玩笑了。”江海龙苦笑道。
“我真不知。”庄云居士轻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心中所谓的道又是什么?”
“应该是……”江海龙沉思片刻,答道:“应该是像您老人家一样,寿命悠长,凝气后期,道法高深,一步百米。”
“哈哈哈……”听到江海龙的回答,庄云居士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庄云居士笑毕,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心中所谓的道?”
“嗯,这是晚辈对道的理解。”江海龙答道。
“不是,不是,这不是道,这只是你的梦想而已。”庄云居士连连摇头道。
“那大师心中的道又是什么呢?”江海龙反问道。
“我的道?”庄云居士楞了楞,没想到江海龙会反问他。
稍做考虑过后,庄云居士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道:“我的道是粗茶淡饭。”
他又指了指在外面顽耍的孩童:“我的道是每日在天亮时都能看到他们天真的笑脸。”
手指轻轻移动,又指向了房前的一片菜园:“我的道是耕种菜园时的喜乐!”
听到庄云居士的话,看着他指着的那一片菜园和孩童,江海龙的目光渐渐停顿,若有所思的站在屋内沉声不语。
而庄云居士也不打扰他,继续吃着粗茶淡饭。
大约十几分钟后,江海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转过身对着庄云居士再次鞠躬,道:“晚辈受教了。”
“嗯,坐下吃饭。”老者指了指饭菜,他并没有问江海龙所谓的受教是什么,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二人只是细嚼慢咽,不声不响的吃着。
饭后,庄云居士亲自收拾碗筷,江海龙本想帮着收拾一下,但庄云居士没同意,所以江海龙只得走出屋外,坐在门口的石墩上。
四个孩童被妇女领走了,不知道领去了哪里,而庄云居士收拾完也走了出来,拿着个烟袋,放上了烟叶,蹲在地上一边抽一边道:“每日吃着粗茶淡饭,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晚辈一天天长大,耕作在田间地头,这便是我的道。”
“其实不必强求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道,只要不偏离,不偏激,顺其自然,才是真正的道,其实人本身活着,便是道!”
“这些孩童是大师的后代吗?”江海龙好奇道。
庄云居士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道,笑道:“我一生未娶,他们和我是同族,我这一生居无定所,也是几十年前回到这里的,他们只知道我是族中的老寿星,却并不知道我已有二百高龄。”
“给我打一套拳吧。”庄云居士说完后,突然间提议道。
“好。”江海龙也没娇情,飞身落在院中,打了自已独创的一套杂派拳法,无名拳法。
当然,拳法打起来时虎虎生风,震荡之时更是气劲外放,罡气凛绕。
庄云居士自始至终也没透露出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
五分钟后,江海龙收拳,对着庄云居士道:“请大师指点。”
“不错。”庄云居士给了二字评语,惜字如金。
江海龙挠挠头,本欲再问,但庄云居士却继续道:“练气一途有始无终,就算习得大乘之道,也最多达到我这种至臻之境,再往前行,难如蹬天。”
“你的练气法门很低级,落了个小乘。”庄云栋的评价竟然和那青丘居士说的一模一样。
“我幼年之间跟随一云游居士四海为家,得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