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点缀其中,映衬地镜中美人越发风韵倾国。
“有如此美貌王妃,若我为秦王,定不愿离府半步了。”
芸香正将那支白果花簪插入无絮发髻,听黎儿此言,不时偷笑起来。
不等无絮一言,卫黎儿又故作阴阳怪气道:“此所谓‘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
“黎儿如今连‘战国策’都能信手拈来,这往后岂不是事事都应我一句!”无絮撇了撇嘴。
“什么战国策?这个我倒不知,我只知此话最是应了我家王妃如今的模样。”卫黎儿揶揄道。
“休要贫嘴!”无絮指摸发间,笑着起身:“秦王到哪了?”
“已经进了长安,奉陛下旨意,我随王妃前往承天门。”
“好!”无絮应声道,却听杨筠入内,急声询道:“姐姐可在?”
“怎么了,妹妹?何事慌张?”
“姐姐,大事不好了!我听问雪说世子脸色通红,额头烧热。乳娘知今日秦王归朝,不敢惊扰了姐姐,可是,我怕生出乱子,便赶忙来告知姐姐......”不待杨筠说完,无絮几人已急着奔出屋外,直朝着后殿而去。
“去,快去将医师请来!”杨筠不紧不慢地吩咐问雪道。
“是,夫人。”问雪点头应道。
侧殿内,无絮焦急地怀抱起浑身烫热的孩子,贴脸试温,只见其哭声忽起:“嘘,有娘亲在,不怕,不怕......”
“王妃赎罪,是老奴疏忽,没照看好世子,求王妃开恩,求王妃开恩!”乳娘跪在当地,连连磕头。
“乳娘快起来吧,替我去灶房熬些姜汤热水来!”
“是......谢,谢王妃......”乳娘抹了一把泪,惶恐地起身奔了出去,瞧着乳娘离去的问雪神色中却忽藏几分怪异。
医师来看,却道世子是因寒所致,开了方子,却也得先去了烧热,若得效,恐怕也需几日方能见好。
无絮早已脱去了肩头披帛,只一心守在承乾身边,寸步不离。
芸香轻声进门禀报道:“王妃,外面的公公问,王妃何时动身?若再不去承天门,恐误了时辰.......”
“世子染病,王妃如何脱身?!”黎儿面有怒色。
“姐姐,朝礼事大,姐姐不如先奉圣命,免得误了朝廷大事。世子就交给我吧,我定会照看周详。”
“今日恐要劳烦妹妹了”无絮转身拉起了杨筠的手,嘱咐道:“有劳妹妹替我前往承天门!”
“这......”杨筠一时语塞,“这如何使得,陛下旨意由王妃......”
“你也是王妃啊!”无絮将那薄纱披帛挽在杨筠肩头,心意已决地点头示意。
“是,妹妹遵命,这便下去准备准备。”杨筠面露难色地应道。
后殿内,幼孩啼哭声中,只见娘亲哄抱身影左右轻踱。
话说,乳娘烧了姜汤,自后院灶房而出,却忽见自己房内闪进了一人。疑惑间,路经房侧,入门一看,却正与杨筠婢女问雪撞了个正着。
“姑娘怎到我房内?是在找什么?......”
“哦,我,我见王妃方才怏怏不乐,又怕乳娘着了谎,故来一瞧。”
“唉,是老奴没照看好世子,王妃再怎么责罚也是应该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此事又非乳娘之错。小孩子生病发热,这不是常有的事嘛。你我同为侍仆,也不能什么委屈都受着。”
“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乳娘四下里瞧了瞧,再道一句:“小心祸从口出!走吧。”
“我......”问雪一时语塞,眼角余光却又朝房内一撇,无奈只得应声而去,随着装扮了一番的杨筠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