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同。”无絮搁笔砚上,“黎儿也应学学这一‘静’字。”
话音刚落,就见芸香进来禀报道:“禀王妃,二夫人来了。”
“姐姐身子刚好些,该多休息才是。”杨筠身未进,声先问。一进来便让问雪将一碗熬好的参汤端了上来:“天气寒凉,姐姐又新病初愈,喝些汤暖暖身子吧。”说着不觉拉起无絮的手,却听无絮低声“啊”了一声,那如针扎般的伤口顿时如火般刺痛。
“我弄疼姐姐了吗?”杨筠心急道,赶紧轻捧其手,抚慰起来。
无絮轻笑间摇了摇头:“有好妹妹做的参汤,自然就不疼了。”拳握着隐隐作痛的伤口,转头望着院外:“不知河东战事如何了?”
自李世民屯兵柏壁后,军纪严明,与百姓约法三章、买粮护田,厚待百姓,自然引得远近青壮纷纷来投,甚至甘心将家中食粮尽献于唐军帐下。其时人言:“宁随秦王战沙场,不愿安命等盗来。”
唐帝李渊闻之大喜,遂下召加封李世民为益州道行台尚书令。更封新降大唐的徐世绩为右武侯大将军,赐姓李,自此命李世绩领千人兵马进发柏壁,听命于秦王帐下。李世民早闻李世绩义节之名,得此良将自然喜不自禁。
秦王/府内也因此事而喜气充盈,常有入府相贺者。如今,秦王妃长孙无絮也不似从前,常于宫中,与后宫妃嫔走动,这也让万婕妤颇为不解。
“秦王妃近来有些不同寻常啊。”万婕妤试探道。
“婕妤娘娘说笑了,我哪里不同寻常了。”无絮淡然一笑。
“王妃与这后宫妃嫔们向来少有往来,自从大病一场后,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无絮抬眼之间,正与万婕妤眼神交汇:“婕妤娘娘总是洞察秋毫,见微知著。以前是我礼数不周,思虑不全。”无絮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却被万婕妤一语打破:“莫非与王妃手上的伤痕有关?”
无絮顷刻间手指紧攥,那手上的伤口早已愈合,伤痕却依稀可见。
“我向来喜好清净,平日里少与人来往。不过,这宫里之事即便你不打听,也自会有好事者跑来相告。”万婕妤轻抿了口水,浅笑道:“所谓人言可畏,假的说多了也会变成真的。这后宫也最是人心难测,心狠者未必就是那多出恶言之人,或许慈眉善目的更是可怕。”
无絮眉头微蹙:“婕妤娘娘何出此言?”
“王妃是个聪明人,所谓人言可畏,自然不必多说。”万婕妤瞥了一眼无絮紧握伤痕的手,继续道:“只是,恕我多言,王妃不光该顾着远人,也需堤防近者。”
“近者?”无絮从万婕妤的眼中自然读出了个中意味,忽然将紧攥的手张开,伤痕赫然眼前:“这道伤口就像是宫中女人深藏的心思,谁也不愿将其示之,更难有坦然相见者。”说着抬眼看着万婕妤:“自无絮入宫以来,屡得娘娘相助,今日更听娘娘诚言,心内安然。实不相瞒,这手上的伤,非无意而为,正是遇歹人所刺,这主使之人确也在宫中。”
万婕妤一怔:“王妃既然知道幕后主使,为何匿而不言,装得若无其事,反倒让那恶毒之人逍遥自在?!”
“此事非一人所为,更何况,我并无实据。只是,经此一事,未曾想后宫之内,竟有欲置我于死地之人。”
“后宫险恶,竟至此不堪。青天白日,居然敢明目张胆地行刺大唐王妃?!”万婕妤满腔怒火,愤愤不平道,却转而又看着无絮,恍然有悟道:“敢如此行径,想必这幕后之人也是你我动不得的人了?”
“此事,即便深究,于你我也是毫无益处。与其白白弄得心存罅隙,不如就此作罢,莫再提起了。”
“所以,不仅不提,你还越发与她们走近,此所谓知己知彼?”
无絮笑着摇了摇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