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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李世民一看其上是又一篇供词,皆是刘文静嫉恨裴寂之辞。

    “陛下,刘文静纵有不敬,不过是心直口快,牢骚之辞,罪不至死啊!况且,晋阳起兵之时,文静最先定计,而后告知裴寂。如今新朝得立,封赏却俨然有别。文静失望也是在所难免,但此绝非谋反!”

    “朕命人几经审问,他的不满之辞,句句既有誓杀重臣之心,又有苛责朝政之意。若这都不算谋反,莫非真要引兵冲进这太极殿杀了朕才算吗?!”李渊厉声一喝,朝臣纷纷低头不言。

    “朕意已决,无需再论!”

    “陛下,陛下登基之时,曾下诏特赦晋阳起兵首功者可免二死!刘文静正在其中!”

    李渊一怔,竟没想到李世民拿出了免死令,顿时沉默。

    李世民耳边似传来无絮叮咛话语:“如今最忌慌乱分寸,要静下心来”,他长舒一口气,静心再劝:“我大唐国立不久,就杀首功之臣,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李渊听李世民其言,再看几位重臣纷纷赞同的模样,正犹豫思忖间,眼神忽然停在了云纹圈椅龙座旁的“太史公书”上,裴寂方才的谨言谏词不时响在耳畔:“刘文静才略过人,却心地粗险,以与臣不睦为由,实则怨恨陛下不公。他常言有功于国,实则野心难添,如今天下未平,留之,必存后患!”裴寂将这本“太史公书”呈给李渊,更奏以史籍万卷,恃才傲物者蔑视不尊,以下犯上,终祸国乱的前车之鉴。早对刘文静心怀不满的李渊看着这卷书,想着裴寂的话,终于定下决心:“刘文静为臣不尊,祸乱朝纲,死罪难逃!既然众卿今日求情,朕就免了他刘氏家族的连坐之罪,一概贬为庶民!”

    重声定音,决绝之气在太极殿内回荡着,大唐首功之臣终是难逃一死。

    那日的长安,街头巷尾,人心浮动。

    狱中之人,不久前还是大唐重臣,如今却已是阶下死囚。穷途四壁的阴暗狱中,再见李世民的刘文静却是异常平静,没有哭天喊地的冤枉之辞,有的只是静然一望。

    “是我无能,未能救得纳言性命。”李世民自责不已。

    “老夫初见殿下时,是当年在晋阳狱中,彼时情景历历在目。而今,最后一次见殿下也是在这狱中,天意弄人,造化弄人啊!”蓬头垢面的刘文静哈哈大笑起来,笑中带泪更是引得李世民心痛难耐。

    “当年是我请先生出山相助,如今落得这般终了,绝非我所愿。若非我当年.......”

    “不,是老夫心甘情愿。当年晋阳,殿下语出惊人,虽年少,却有不世之才,老夫感佩殿下豪志,又念陛下之恩,这才誓死追随。即便今日,依旧不改初衷。”

    “既如此,纳言何必说出那等话来!”

    刘文静一听,连连大笑:“殿下岂不闻‘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古往今来,帝王霸业,有几个功臣可以幸免?!”见李世民一时难应,刘文静继而言道:“今日我刘文静身首异处,不为其他,全在裴寂。若非他奸人媚言,我何至身死?!”

    “时至今日,纳言莫不是嫉心太重,功名心过强?”

    “大丈夫处世,当为功名。我自始至终,衷心大唐,效忠陛下,屡有战功,封赏却远未及裴寂,俱陈实情有何不可?!今日虽死,犹死不悔!”刘文静痛陈道,两行泪下:“只是,我刘文静自诩一片赤诚衷心,却被那奸人奏得意在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正说话间,狱门外,早有狱卒低声催促道:“秦王,时辰到了,小的们要奉命押人到刑场了。”

    李世民木然点了点头,含泪再对刘文静道:“有我李世民在,有朝一日,必为纳言正名。”

    刘文静随即跪地,三叩其首,再拜故人。起身凛然朝狱门走去时,再向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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