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的美若天仙就是黑相女子啊?”
李世民无意识间眼角余光扫过炉灶,忽然计上心头地点了点头:“没错,黑相女子与众不同嘛”说着近逼到无絮面前,无絮赶紧下意识地向后身仰:“干,干什么?”
“你说呢?”李世民眉毛上扬,一脸挑逗坏笑。
“这,这是灶屋,莫要胡来,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这是我的府第,谁敢造次。再说了,你是我夫人,又不是旁人”李世民步步紧逼,无絮连连退后,直退到灶炉侧旁。
李世民两手扶在炉灶沿上,正将无絮困于环臂之间。俯身近面地盯着无絮,惹得她轻咬薄唇,刹那间面有羞色,嘟嘴道:“我长得又不黑,可不是你中意的那种。”
“谁说不黑?”李世民双手早在无絮背后的灶沿上偷偷一按,这时手一扬便往无絮脸颊上抹去,瞬时在无絮洁面上涂上了大片黑灰。
“啊!你,你居然!”无絮恍然大悟,扭头也抓起一把灰便要往李世民的脸上抹去,早有防备的李世民赶紧抽身跳开。
紧闭的灶屋内,传来阵阵追逐嬉闹的声音,院外仆从各个偷笑不止,府内上下一片祥和。
西京大兴殿内,丞相府长史裴寂再次上表奏请加封李渊,封地、职权等尽在其中,李渊不受。
回到大丞相府的李渊唤来裴寂,略有责备:“裴卿以后若有上表,应先告之我才是,莫要扰了陛下清幽。再者,我已位至丞相,如此高位,怎敢再有希求。”
裴寂面有难色地点了点头:“唐王英明,是属下思虑不周。”
李渊见此,赶紧安慰:“我知裴卿为我操劳,而今我能有此高位,裴卿是功不可没啊。”
裴寂赶紧屈身拜谢,表明心意:“唐王其位乃天命所为,非属下之功,属下平生所愿,唯有追随唐王。”
一旁的刘文静听李渊其词,心中难免不悦,再瞧裴寂谄媚之相,更是忍不住语带嘲讽道:“裴长史字字珠玑,妙笔绝伦,想必那奏章也定是天下难有的奇文!加之一路追随唐公,裴长史确然居功至伟!只是,好文未必好意,好意未必好事,如此微妙多乱之时,长史还是详加思虑后行事的好。”
“你”裴寂欲言又止,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了刘文静一眼,而李渊更是面有尴尬,心生不悦,轻咳一声,沉默少许道:“我方才得报,李密大败洛阳留守王世充,攻占了金墉城,如今王世充是紧闭城中,不敢再战,李密声势浩大,尽收中原各部,已有称帝之意了。”
“这,唐王此事从何得知,可信否?”刘文静急忙反问。
“怎么?司马是要责问我,还是怀疑我?”李渊一脸素然。
“不,不敢,是属下说辞欠妥。只是,属下听闻那李密是小胜,没想到其势竟已如此迅猛。”
“唐王”一旁的裴寂却是谦恭探问:“中原情势危急,不知唐王有何妙策?”
李渊一听,这才厉色转缓,轻舒一口气道:“我欲派大郎和二郎领兵前去解围。”
“好!妙啊!”裴寂随即赞叹道:“世子善用兵,此时正应东去,以示唐王威严。”
刘文静一看,怎能甘拜下风,于是也赶紧接过话来:“秦国公自晋阳起兵,到如今平乱西北,我看这兵事争乱非秦国公不能平啊。”
“大郎、二郎各有所长,论兵事,难分伯仲。此次东援,正如裴卿所言,世子正是以正我名。二郎用兵如神,人所共知,有他同去,则是多了一分把握。”
裴寂、刘文静二人点头称是,却是其心各异。
朗日晴空,秦国公府的灶屋内,嬉闹声渐息。
无絮和李世民席地并坐在灶炉旁,喘息渐平,不觉相视同笑。
“以后不许你再欺负我!”无絮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