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盘问。
而被缚车后的无絮已然心灰意冷,紧闭双目,心中直道:“我与二郎当真如此缘薄?二郎呀,二郎,今日一别,只怕是永别了。”
李世民望着出了北门的一行人,沉默不语,再回看周围,并无无絮踪影。
“公子,到底在找什么人?”
“没找谁,或许是我错听了。你好好盘查过往人,以防有突厥人暗通外应。”李世民暗握双拳。
“是,公子。公子,切不可因他事扰乱心智啊。”段志玄不明所以。
李世民无奈一笑,跨马离去。
古侗一行人出了岢岚北镇后,再经定襄郡,便疾行直入草原。途中,无絮尽观民事,对隋突战事也尽闻详知。九月初,一行人到了竖有狼纛大旗的突厥汗庭。
古侗将长孙无絮、弯刀红直接带到了屈律啜塔斯图的帐中,却得知屈律啜已随可汗出征,围攻雁门。
“果然被那该死的俟斤说中!”古侗心有所虑:若那俟斤在大汗面前告状,别说我,就是屈律啜也有身死之祸。与其待死,倒不如趁机另投高位,再寻他人庇佑。这另寻之人一定要是大汗信赖且倚重之人。
如今突厥汗国,位高者不过大叶户阿史那巫越。只是这阿史那巫越身居高位,摄政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古侗望尘莫及,只能寻其亲族子弟,间寻庇佑,于是,他便把目光放在了大叶户阿史那巫越的族孙——唯利是图且好色贪婪的阿史那沙德的身上。
阿史那沙德听说有绝色佳人,怎能不喜。只是碍于近日刚获新封梅禄啜(突厥官职)之职,所以只能暂且压下此事。沙德命古侗先将美人暂且收押帐中,对古侗自然也是好言承诺。古侗既得新势,自然志得意满。
无絮和弯刀红被关在同一昏暗帐中。自从北入草原后,无絮便一直悉心照顾弯刀红,如今她的伤口渐好,神色也精神了许多。
“岢岚北镇的那个隋将是你的什么人?”弯刀红打破沉默。
“故人而已。”无絮言简意赅,似乎并不愿多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你原本,可以得救,是,我连累了你。”弯刀红看着无絮脖子上尚未褪去的刀痕血印,言语稍显吞吐。倔强好强的她心有歉意,却几次难以启齿。
无絮不以为然,无奈一笑:“你无需自责,是我自愿如此。你身怀绝技,有功夫在身,眼看伤口痊愈,寻得机会快离开这里吧。否则那古侗定会加害于你。”
“那你怎么办?你我一起想办法离开。”
“这里守卫森严,我又不如你那般功夫了得,一起逃必会拖累你。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见机行事。”无絮劝慰道。
这时,帐门忽开,拎着酒囊的古侗跨门而入:“怎么样,嗯?美人,可还喜欢这里。”说着走近身带锁链的无絮。
“你要干什么?”无絮闪躲。
“哎呀,美人放心,你是梅禄啜的人,我怎敢轻薄。只是再来看看你,你以后身享荣华后,莫要忘了我才好。”古侗左晃右动,脚下不稳,说罢转身看着弯刀红:“至于你,还真是个麻烦,浑身长刺,太难对付。不过,我们这里有的是喜欢野性子的人。到时自有你的好去处。如今到了汗庭,我暗自为你做了不少事。你还真应该谢我。哈哈,哈哈”
“谢你?”弯刀红咬牙切齿。
“当然要感谢我,我可替你出了口恶气”古侗笑着,回头一喊:“来啊,把人给我带上来!”
说着一个披枷带锁的散发人被推了进来。来人灰头土脸,浑身是伤。
“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弯刀红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此人正是她的寨中“军师”王道宏。
王道宏一看是弯刀红当即跪地:“寨主,寨主息怒!寨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