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南星、麻黄什么的,确是治风寒的药。”
“这都是些清热止咳、理气平喘,治疗肺部疾病的药物。”长孙无絮说着,心中却想:看来医师已经判定夫人之病在肺部了。
“你知这药理,莫非也懂医学?”窦氏一怔。一旁的李世民也颇有惊色地望着无絮。
“我只是略读过一些医书,夫人可否让我给您把一下脉?”
窦氏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无絮,狐疑地点点头,只道一声“好”,她倒想看看这个长孙无絮如何行医。
无絮上前跪坐在窦氏一旁,为窦氏把脉。
屋内一片寂然,众人观望。只见,片刻少许,无絮将窦氏的手慢慢放回,起身回复道:“夫人之病,怕是因那风寒闭热而闷,久病未愈而引起肺部不适。夫人形容消瘦,右颊略红,咳中少痰,应是肺虚久咳,当补肺气。我之前见过一个方子,以人参加鹿角胶末煎服即可。而咳嗽不止,则应服以五味子收肺气,与人参、黄芪、麻黄、粟壳、五倍子、甘草研末制成丸药服用。两药服用期间配以清淡食物,相信应该很快就会见效。”
“这,这方子当真有效?”窦氏质疑道。
“你是大夫?还是药师?怎敢在这里造次?母亲休要信这乱说的方子。”李元吉圆眼一瞪插嘴道,这会儿早已把刚才遭训一事抛之脑后了。
窦氏并没有责备元吉,而是一言不发地盯着长孙无絮。李世民正要说什么,但一看母亲锐利的眼神,几度欲言又止。
长孙无絮并未被李元吉的斥责喝住,而是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实不相瞒,先父生前也曾患过此病,久病未愈,后来得一良方才得以痊愈。待我读了些医书后,才知此方甚妙。刚才夫人的脉象与症状正与此同,所以,我也才说了这个法子。”
“夫人,无絮所言非虚。”一旁的长孙无忌证实道。
“我知道无絮姑娘所言非虚,不过无絮姑娘是否也知道同病异治之理。前人传神医华陀同病异治,皆是头痛身热,那神医却给患者开了不同的方子。我与令尊即便同是风寒,也未必同药就可医治。”窦氏温言细语,面露和善,可是,明理人一看便知她这是在故意刁难。窦氏平和的语气,凌人的威势让李世民面露难色。
“确如夫人所言,古人以天地方位气时之异,施以同病异治之法,虽同病,却因气候、地域、个人等诸因素而取异治之法。但先秦神医扁鹊也有望闻问切的诊法。”无絮的脸上显出了一种自信的笑容,她没有继续言说古法,而是话锋一转:“方才,我在这个方子里加了可治久咳肺胀的粟壳,这恰与那个良方有所区别,当正是专配于夫人所用。”
长孙无絮镇定自若地解释一番后,李世民长舒了一口气,内心既惊且喜。
窦氏看着长孙无絮,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动声色的真挚笑意,这稍纵即逝的笑意却被李世民识见。对母亲性情了如指掌的李世民自然明白母亲的心境,更知这一丝笑意为何,不觉喜上眉梢。
无絮的话也让李元吉不知如何插嘴,只见他一副不快之色,扭头瞧了瞧一旁的大哥,而李建成竟也是欣赏赞许的模样:“没想到无絮姑娘不仅精通医学,心思也是如此缜密细腻,而且还这般口齿伶俐。”
听罢,众人随即大笑起来。
李世民趁机赶紧试探窦氏:“母亲,认为如何?不如按无絮说所,试一试?”
“二哥,这吃药岂能胡吃,她只是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又不是真大夫!”李元吉强行阻挠。
“四郎,莫要多言!红妹,就按无絮姑娘说的做,我今天就试它一试。”窦氏咳嗽了一声,无力言道:“唉,今日我也累了,想歇息了,你们就先回吧。”只此一句,未有谢言。
当日,送别无絮三人时,李世民心中颇有歉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