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诵佛,久而久之崔氏也不再为难刘氏了。而长孙晟生前最为宠爱的侧室三夫人高氏,如今自然成了崔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高氏,名惠兰,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高劢之女,大隋治礼郎高士廉之妹。高氏天生丽质,贤惠淑德,知书达礼,颇得长孙府上下人心。而长孙晟生前更是将高氏视为自己此生唯一的红颜知己,对其恩宠有加。长孙晟的恩宠自然招来了正室夫人崔氏的忌惮,也由此在崔氏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日,崔氏坐于堂内檀香木床上,正微闭双目,让几个丫鬟捶腿揉脚。那神情看似悠闲,而微睁的双眼,眼角余光却时刻盯在正站于堂下的高氏和跪着的贴身丫鬟砚儿身上。
“怎么,砚儿,你还有什么话说?”崔氏示意捶腿侍女退下,正襟危坐。
砚儿声音哽咽:“夫人,都是砚儿的错,砚儿实不知那瓷瓶如此贵重,擦拭时,是我不小心弄碎了瓷瓶,都是我的错,您就责罚我吧,此事与夫人无关。”
崔氏冷冷一笑,语调阴阳怪气:“责罚你?我是能打你啊,还是能骂你啊?你这丫头,身份娇贵的很,谁敢动你?再说了,责罚你,我那珍贵的瓷瓶就能复原吗?”
高氏低头认错道:“夫人不要生气,房间是我吩咐砚儿清扫的,我也不知那橱架上摆放有夫人珍贵的瓷瓶,这事要怪就怪我吧。”
崔氏转过脸,起身走到高氏面前,目光如刺:“呦,你们主仆二人可真是一唱一和,抢着受罚啊?”
跪在地上的砚儿立刻辩解道:“夫人,这不怪我家夫人,都是奴婢的错。”
崔氏脸色突变:“夫人?”
砚儿顿觉自己又说错了话,赶快改口:“哦,不,不是,是我家娘子。”
崔氏一声冷笑,盛气凌人:“夫人?我看你是改不了口了吧。”说着恶狠狠地盯着高氏:“你是哪门子的夫人,说的明明白白地不就是老爷的一个妾吗,还妄称夫人?生前,要不是老爷年老糊涂,怎么会被你迷惑,你看看你进了府,府里可曾有过一日安宁。下人也管不好,儿女也管不好,自己呢,除了会妖媚之术,还会什么?”
高氏神情暗淡,眼底泛起泪花:“夫人怎可这样说,我是老爷的妾室没错,可是,我从不会什么妖媚之术,更不是平日里夫人想的那般轻薄之人。我与老爷情投意合……”
“情投意合?好一个情投意合。看来我这正室倒是像倒贴上去的,妨碍了你跟老爷的情投意合了。”崔氏刁钻刻薄。
“夫人,您知道我并非此意。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既然,我也是老爷妻室,在这里理应受到应有的对待。”高氏据理力争。
“应有的对待遇,你就直接干脆说,你来掌管这长孙府算了!”
“夫人何必如此刁难?”
高氏的话音刚落,崔氏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高氏的脸上。众人皆惊,跪在地上的砚儿吓得直接“啊”地一声,随即就要去扶高氏。
崔氏顿时一吼:“你给我跪着!”
砚儿委屈呜咽地跪回原地,身体不停颤抖。
此时,长孙无絮飞奔而入,口中直喊道“母亲”,奔到高氏身边,看着高氏左手捂着红肿的脸,泪水滑落,心疼不已:“母亲!夫人,为何又要这样?”长孙无絮怒声质问。
“哟,大小姐又要替母声讨了?我今天是在管教你这不懂事的娘亲,好让她知道什么才是妇人之道。”
“如若母亲有何过错,只管讲出来便是,怎可动手打人?夫人常日里自称名门之后,不知哪家的名门之后会这般无理取闹?”长孙无絮不卑不亢,严词厉色。
“你?!”崔氏勃然大怒,对着无絮刚一抬手,高氏一推,一巴掌又落在了高氏脸上。
“母亲!”无絮喊着,却被高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