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没有心脏病的呀。”她疑惑地问。
“但是他心脏病发作了,情况很不好。你赶紧过来。”
“好,我马上过来。”许言急切地挂断电话,与林启南请了假,又拜托他去另两户同学那里请假。
她匆匆地跑出别墅区,心里慌得不得了。
心脏病,这三个字已经变成了她的恶咒。妈妈因为这个病,在医院里动过两次手术,现在,轮到爸爸了。
情况很不好,是怎么个不好法?再不济,便如妈妈一样,花几十万动手术。
钱?
她粗略地算了算,这次妈妈花了二十八万。前后加起来,她还有三十五万,应该够了吧。
曾凌豪默默不语,眸光冷凝,那边果然出手了。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一路上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监狱区域。
将车停好,曾凌豪沉声道,“手机。”
许言刚刚解开安全带,被他这一声说得有些愣。手机就捏在手上,被曾凌豪夹手拿了过去。
“密码?”他又把手机递回去。
许言不解地瞟他一眼,却也乖乖地输了密码。
曾凌豪默然地用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车厢里便响起了手机铃。他迅速按掉,“我在这里等你,有事情联系我。”
许言很不好意思,却也知道说不动他,“谢谢。”
下了车,她脚步匆忙,往监狱办公区的方向走去。
曾凌豪面色阴郁,安静地看着许言消失于眼前。作为始作俑者,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追求她。
他没有给方志杰打电话。
志杰不是恶人,若真的发生什么,也不会是他的本意,而是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控制范围。
*
许言被领进了一个阴森的房间,中间摆了一张床,上面的人被白布覆着。
血液冲进大脑,又凝住,眼泪瞬时飚出了眼眶。
她死死地盯着那块白布,无法迈出一步。
狱医是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可能是他见多了这种情况,面色沉静之极。见许言站着不动,他径自过去,掀开白布,露出了许世尧的面孔。
他面色发紫,神情看着有些难受。
仅存的一丝侥幸破灭了,许言晕乎乎地靠过去,“爸爸,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和妈妈呢?”
她轻轻地抚着爸爸的脸颊,冰凉,却是熟悉的触觉。
她喃喃着,“我们还等着你团圆呢。”
她没有哭声,眼泪却象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簇簇地往下。
狱医有些动容,声音却很职业,“今天早上五点,许世尧被同监室的犯人发现情况不对,之后我赶到现场,发现他已经死亡。初步判定,他的死亡时间为深夜一时,死亡原因是心脏病发作。”
许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隐忍地哭。
身后有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许言,我们对你爸爸的死因有疑问,想要验尸,希望你能配合。”
听着后面的声音,许言突地爆发了。
她转过头,愤怒地盯着张辉,大声地吼他,“我爸爸是你们害死的。”
张辉紧紧地抿住唇,眼眸锐利,“我们做的是维护公平正义的工作,我问心无愧。”
许言急火攻心,却也无法辩驳,掉转过头,她哽咽着,“我爸爸罪不致死,你们间接逼死了他。”
张辉心下戚然,许世尧一死,他一直存有疑问的案子就进行不下去。
他有预感,这件事情不会象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是,许言说的话,他确实反驳不了。
“我们对许世尧的死因存疑,你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