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如平常一样在郑文栋面前自称“为父”。周院正和诸位太医只觉得奇怪,郑文栋却知道他现在已经大势已去,郑恺之这样分明是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说到底,他们父子两个都是一丘之貉。都是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一切的那种人
“爹,您您虽然已经无无碍。但但是既然周周院正他们已已经来了,不不如还是让让他们给您把把把脉吧。把了脉咱咱们也能更加放心不是”
郑文栋努力想着自救的方法。
他虽然不是顶聪明,但是也知道在这种生死关头,他无论如何也得先冷静下来。只是想归想,他只要一想到等会将要面临的郑恺之的雷霆之怒,他就没出息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老夫自然是要把脉的。周院正,辛苦你了”
郑恺之倒是点头应承了郑恺之的话。
他慢慢的踱步走到周院正的面前,一屁股坐在周院正面前的椅子上,然后这才伸出自己的右手,客气的对着周院正开口道。
“国公爷客气了”
周院正正好对郑恺之的病情好奇不已。
他刚刚亲眼所见,郑恺之明明已经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气死死的吊着不肯落下。可是,眼下这不过短短的半个时辰,郑恺之却已经没事人一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搭在郑恺之的脉搏上,凝神静气的开始把脉。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郑恺之的脉象已看不出任何问题。他的身体虽然依旧虚弱,可是只要悉心调理就能恢复以往的健康。
“周院正,我我爹他的身体怎怎么样了”
因为不再和郑恺之对视,郑文栋总算慢慢的冷静下来。如果郑恺之已经病入膏肓的话,那他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毕竟,现在他还是郑国公府名正言顺的世子
“郑世子放心。令尊他的虽然有所亏损,但是只要调理得当,不是没有机会彻底恢复健康的。下官这就帮国公爷开一个调养身体的方子。”
周院正的神情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无论怎样,病人能够清醒,并且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这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只是,让他觉得无比奇怪的是,郑文栋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见欢喜,反而流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看到郑文栋的这个表情,周院正不由得一愣,转而赶紧低头专心的写他的方子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郑恺之病得蹊跷,好的蹊跷
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想多问,更不愿意参与其中。
写好了方子,周院正赶紧带着所有太医告辞,郑文林也跟着一块告辞。
“郑大人,周院正,诸位太医,老夫身体不适就不远送了。大恩不言谢,等老夫身体好了,再设宴款待各位”
郑恺之亲自带人将他们送到大门口。
“国公爷客气了。下官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替国公爷开了一张调养的方子罢了。些许小事,国公爷不必放在心上”
周院正想起自己的猜测,却是再也不愿再进郑国公府的大门,赶紧客气的拒绝了。
“国公爷还是好生调养身体吧。少些思虑对身体更好”
郑文林一拱手,也没心思继续和郑恺之应酬,直接掀开车帘坐了进去。
“国公爷,告辞。”
郑文林告辞的声音随着车帘一块落下,王侍卫也对着郑恺之抱拳为礼,然后坐上车辕,车大立刻赶着马车径自离开。
看着郑文林毫不犹豫的离开,周院正以及众太医也赶紧坐上各自的马车,缓缓的离开郑国公府的门口。
当他们离开后,郑恺之吩咐关上了所有的院门,这一天,整个郑国公府鬼哭狼嚎,血流成河。据说,郑国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