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违背父母,同我一起离开。”
“她都让你们做了什么?”君烨声音暗哑。
“很多事,调查蒋氏,开青楼,培养会媚术的女子,然后安排她们进入朝中大臣家中,探听消息。翡翠阁,不只在上京,大燕国中很多地方都有。”
“定州也有是吗?”君烨垂眸,淡声道,“定州太守身边也有二白的人。”
所以,定州税银到上京的事,二白一早就已经知道,明文璟找上蒋得城,之后蒋得城挪用税银的事,根本就不是巧合。
幕后推动一切的人,就是二白。
“是!”月娘点头。
“还有呢!”
“其他的事,公子不是都已经查到,无需民妇赘言。”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她真实的身份?”
良久,君烨淡声问道,隐隐,他已经猜到,却仍旧觉得不可能,似是根本不愿意相信,握紧木椅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指尖发白,透着一抹心慌。
“二白的身份,公子去亲自问一问她吧!”月娘垂下头去。
亲自问她?
君烨俊颜青白,倏然起身,大步往外走。
一路竟有些恍惚,少女巧笑嫣然的容貌在眼前晃过,那般的不真切。
进了锦园,果子不在,七娘也不在,只几个洒扫的下人正忙碌,见是君烨,福身退后。
他一路上了楼阁,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已是傍晚,余晖暗淡,房中静谧无声。
风自半开的窗子吹进来,帘帐上流苏轻动,若少女依旧躺在床上,慵懒的掀帐而起。
桌案上香炉已息,残香冷透,若窗棂上薄雪清寒。
君烨缓缓走进房中,他在这房中住了数月,每日晚来晨走,似乎从未仔细看过她房中摆设。
今日才发现,妆台上摆了许多银饰,精致清雅,却未见她戴过。
矮榻上放着一件外衫,他夜里来时,她经常披在身上,斜斜的倚着矮榻,半睡半醒,模样娇媚,总让他欲罢不能。
他捡起那件软衫,上面幽香淡淡,却没有本分温度。
转过屏风,后面竟是整排的书架,上面书籍罗列整齐,可他从未见女子看过书。
他缓步走过去,长眸扫过,目光停在书架中间第二个格子上,手探进去,眸子顿时一暗,将一本书推了进去。
只听书架挪动声响,很快,书架向两边错开,露出一条甬道。
君烨没有任何迟疑,抬步走了进去。
甬道很短,几步外便是一木门,推开后,有淡淡火光照进来,里面房间宽阔,布置的庄重肃穆,只在中间放着硕大的金丝楠木供桌,两旁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中间放着一牌位,上面用白色绸缎遮盖住。
房内极静,君烨浑身紧绷,死死的看着那牌位,一时竟不敢靠前。
半晌,他上前一步,长眸幽暗,抬手猛的将上面的绸布扯掉。
待看清上面的字,男人神情剧变,踉跄后退一步。
“先母穆卿长公主之位”
男人眼神浓稠c震惊,久久的看着牌位上的字,似不认识,似不理解,如石化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女为何杀蒋得城?
为何对付明府?
为何要帮燕昭宇?
燕昭宇为何舍明鸾而要二白,在这一刻全部都有了答案。
火光幽暗,重重黑暗笼罩而来,男人眸光漆黑不见底,俊颜上蒙了一层阴郁,许多情绪纷涌而来,顺着血液流淌,激狂如浪。
转身,他大步往外走。
出了潇湘馆,天色已黑,街上花灯初上,男人突然和二白在香苏初见那日。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