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冰。
脸色惨白,反倒真像中毒晕倒了一般。
看着女子狼狈的样子,亓炎心头升起一抹异样,垂眸冷声吩咐道,“算了,下去吧!”
来日方长,他不信她能一直装死。
瞥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亓炎转身出门。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元蓁缓缓睁开眼睛。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着二白来救她。
是她太莽撞了!
前两次在亓炎手下逃脱,便犯了轻敌的大错,以为就算不能取到玉佩,也能全身而退。
此时全身似要冻僵了一般,元蓁摇头抖了抖头上的冰水,紧咬下唇躺在地上,希望自己不会让掌柜的暴露身份。
次日一早,亓炎开门进去,见女子仍旧在地上躺着,头枕在冰凉的地上,手捆在身后,双目紧闭。
“还装?”亓炎沉声问道。
见女子不睁眼,亓炎拿出玉佩,“再不起来,我立刻摔了它!”
女子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依旧未起来。
亓炎走过去,见她脸色潮红,眉头皱着,似是很痛苦,这一次不像是装的。
亓炎长眉微蹙,伸出手指在女子额上一碰,触手滚烫。
男人脸色有些黑,起身大步走出去,冷声吩咐道,“带府医过来”
说罢,回头看了一眼冰冷的暗房,一张冷颜上满是无奈,“再把她带到东暖阁去!”
锦园内,二白醒的时候君烨已经上朝去了,一把撩开床帐,穿衣下床。
天还未大亮,窗外雾气蒙蒙。
“果子!”
二白喊了一声,快步出了卧房,见果子上来立刻吩咐道,“马上备车去翡翠阁!”
昨日夜里君烨口中的女子定是元蓁。
“小姐,月娘来了,来了半个时辰了,怕打扰小姐睡觉,现在正在楼下等着”
二白一怔,忙往楼下走。
楼下月娘坐在木椅上,支肘撑额,正闭目假寐,听到脚步声,倏然睁开眼睛,抬头看过来,
“二白!元蓁出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二白淡淡点头,“在大司马府,亓炎手上!”
月娘轻吁了口气,“还好,不是落在明府!”
元蓁昨晚说去找玉,一夜未归,她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唯恐她回明府去被抓住,如今知道落在亓炎手上,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比落在明府情况要好的多。
“君烨已经开始怀疑我,昨夜还用此事试探,所以,这个时候我更不能有任何动作!”二白思忖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元蓁会有危险吗?”
二白缓缓摇头,“君烨不会滥用私刑,至少现在元蓁是安全的,再等两日,我来想办法!”
“只能如此了!”月娘沉声道。
大司马府中,亓炎守在门外,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府医出来,道,
“回禀将军,这女子是受了寒气,老夫去开几副驱寒散热的药来,熬了给她喝下去,过了晌午,热就能退了!”
亓炎冷面深沉,微一点头。
“对了,这姑娘身上衣服都湿透结了冰,身体有被冻伤的地方,如果可以,能不能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否则,她手脚长时间血流不通,恐怕会废了!”府医一脸慈和之相,不紧不慢的温声说道。
亓炎眉头紧皱,瞥了一眼房内,淡淡点头,“好,我知道了!”
待府医走后,亓炎进了房门,见床上女子仍旧昏睡着,头发贴在脸上,紧闭的双眸憔悴柔弱,丝毫不见昨日的冷厉嚣张。
抬手拔剑,挥臂一挑,女子手上和脚腕的绳索砰然被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