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叠峦,不答反问,“你呢?你想要什么?”
他父亲是摄政王,独揽朝政大权,是大燕第一人,如今不肯让燕昭宇亲政,心思一目了然。
他是君府嫡子,又掌全国兵马,若要谋反,易如反掌。
他呢?
想过要做皇帝吗?
想要同他父亲一样,做大燕第一人吗?
君烨微微起身,月色下,眸光漆黑,幽幽的看着她,轻抚她精致的眉眼,低缓却坚定的道,“我想要的,只有你,锦二白!”
他母亲嫁给他父亲君冥烈时刚刚十六岁,成亲一年时,君冥烈出征作战,他母亲随他外祖母入宫参加皇后的生辰宴,却暗中听到当时的顺元帝正同宰相大人商议如何在战场上设埋伏除掉还是大将军的君冥烈。
母亲极为震惊,回府后一夜未睡,第二日便乔装打扮成一侍卫,跟着运粮的队伍偷偷去了战场。
他母亲很聪慧,带着十几个运粮的侍卫便破了顺元帝的埋伏,还警惕了他父亲,只是他们十几个运粮的兵却被敌军发现,当做俘虏带回了敌军大营。
十日后,君冥烈击退敌军,救出他母亲。
敌国领兵的将领是当时南魏的太子,他逃走之前,对君冥烈说早已将他妻子凌辱,要他一辈子都要被人嘲笑。
君冥烈气性那样刚烈,当时就要把他母亲杀了!
他母亲发誓说没有,只是南魏太子的挑拨之计,加上士兵的求情,君冥烈才放下已经指在母亲胸口的长剑。
偏偏回去后,他母亲就被诊出怀孕了,其实当时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他母亲并没与被侮辱,他也的确是君冥烈的儿子。
然而,他母亲还是败给了深宅女子之间的阴谋。
他母亲怀了他刚刚八个月时,君冥烈当时的一个妾侍买通了主母身边的一个丫鬟,偷偷给他母亲下了催产的药物,于是不足十月,他母亲便生下了他。
君冥烈从此更加怀疑他不是他的亲身骨肉,冷落母亲,对他也极为疏离冷淡。
他八岁时便杀了那个侍妾,现在犹记得父亲看着他冰冷怀疑的目光。
他幼时看着母亲被父亲冷落,看着她每日悲痛伤心,看着那些妾侍欺辱他母亲,便日日发誓,将来一定要强大,保护他的母亲,可是后来他足够强了,母亲却也因常年郁结于心,心神衰竭,早早离世。
他从来没想过参与党争,独揽朝政,甚至做上那个位置,他手握重权只为保护他要保护的人不受欺辱。
从前是母亲,如今是锦二白!
二白不了解他此时心中所想,只是闻言心头一暖,偎进他怀里,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君烨抱着她,低头吻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眸色一暗,抚在她背上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二白!”
她这样可口,总让人欲罢不能!
二白忙按住他的手,突然倒吸了口气。
芙洛!
芙洛还在等着她一起去参加宫宴。
看此时天色,估计宫宴已经散了!
轻吁了口气,二白懊恼的道,“芙洛要怪我食言了!”
君烨也不再闹她,入了深夜,即便这温泉周围也开始渐渐有了寒意,找了肚兜底裤给少女穿上,然而被他心急之下扯破的裙衫却不能穿了。
二白红着脸咬唇道,“都怪你,我怎么回去?”
君烨也不想自己竟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然而当时,的确想要她想要的快疯了,理智早被抛到了九天之外。
捏了捏二白生气鼓起的脸蛋,君烨轻笑一声,手放才唇上,一声嘹亮的口哨远远传出去。
很快,之前他们上山骑的骏马急奔而来。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