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亮,城门打开,二白送宋家母女出城,前往湛江府。
二白送她们到十里亭,拿出一张银票和一钱袋银锭递给宋母,
“路途遥远,这些现银你们留着路上用,这张银票上的银子是我送给你们的,一路保重!”
“不c这使不得!”宋母惶恐推拒,“小姐给的银子已经足够我们母女后半生的生计了,万万不可再收小姐的银子。”
之前说好的银子二白已经全部给了她们,将欠下的赌债还清后,剩下的银子也足够她们用了。
二白将钱袋和银票塞进她怀里,笑容纯净,“收着吧,以后你们还要养个孩子,到了湛江也许还要添处宅院,用银子的地方很多!”
宋媛闻言顿时低下头去,手抚在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对着二白躬身点头,“小姐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二白也从中得到了她想要的,不敢受恩,忙扶着她起身,“各取所需罢了,宋小姐不必这样客气!”
宋母收了银票,对二白连连感激道谢。
“那我就送到这里了,一路顺风,保重!”二白说罢,下了马车,和宋家母女道别。
看着马车上了官道,渐行渐远,二白似是完成了一件心事,轻松的耸了耸肩,反身往城门走。
官道上人来人往,喧嚣热闹,远处高耸的城门巍峨伫立,气势恢宏,晨曦下,金光环绕,似飞龙欲翱翔飞天。
二白进了城,先去了宋宅,前面店铺的大门已关,二白从后门进去,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画阁朱楼,亭台水榭,淡淡轻笑,这片宅子以后就姓锦了。
少女站在一团锦绣之中,突然勾唇。
她得好好感谢一下君澈和明文璟,还送他们一份大礼!
次日,朝中便出了事,户部侍郎蒋得城因为贪污税银的事被抓了起来,关在刑部大牢里。
这事说来也巧,那日帮着他往外押送五万两银子的人本都是他的心腹,事后,蒋得城给每人赏了十两银子,一是犒劳,二也是封住他们的嘴。
其中一人平时就好喝酒,突然有了银子,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喝了个烂醉,结果别人一问,便把赏银的来历给说了。
他这几个酒友中,有一个在御中丞范志意府上做个小管事,回去以后和别人说起此事时,恰好被范志毅听到。
范志毅为官极其清正禀直,闻之此事,立刻上禀玄宁帝后,连夜清点正定府的税银。
结果,真的就缺了五万两。
事关重大,范志毅将清点结果报给皇上,请玄宁帝定夺。
彼时玄宁帝正在同御史大夫家的二小姐荣昕c刚刚被册封的荣妃喝酒取乐,斜斜的倚在软塌上,暗红色的宽袍敞着,随意的看了看奏折,邪魅俊美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不是有摄政王大人在,摄政王做事一向铁面无私,爱卿就把折子拿去给摄政王,让他处置吧,朕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说罢挑着荣妃的脸吻下去,手伸进女人怀里,言语轻挑,动作孟浪。
他怀里的荣妃嗯咛一声,满脸羞红,抬袖遮脸,转过头去,面上却掩饰不去的得意和欢喜。
范志毅脸上一红,忙躬身告退。
出宫来到摄政王府,将事情和皇上说的话如实禀明,摄政王皱了皱长眉,气势摄人,冷声道,“立刻将蒋得城压入大牢,削职查办,追缴贪污银款!”
“是!”
范志毅凛然道了一声,转身出了摄政王府直奔蒋得城家中。
蒋得城不曾想事情这样快就败露,被审讯的时候,身子一抖,嘴一哆嗦,便把他外甥明文璟给招出来了!
于是不过半日,明文璟就进去和他娘舅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