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陌雪眼里,每一次喝药无例于是一种折磨。
她也不是故意使性子不肯喝药,不管旁人怎么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怎么折腾自己,她都不会懈怠自己,故意给自己找罪受。
只是一看到那一碗黑色的药汁,就仿佛看到了那一碗堕胎药,同样的颜色相似的气味还有那满口的苦涩,那已经成为自己的梦魇。
那一种味道,仿佛残留在了口间。
易孤城把她安顿在郊外的一个山庄,没有雪漠城的高贵奢华也没有那里的喧闹集市,有的只是清丽河山和超凡脱俗的幽静。
竹屋内一应俱全,桌角不沾一粒尘埃,完全看不出人住过的痕迹。
身子被拥入了一个怀抱,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这里的环境不错,很适合养伤。”
被他的气息环绕她脊背一僵,陌雪不自在的拉开他的手:“我没受伤。”
前端时间一直都被他按时灌药,这具身体也僵养的差不多了。她也尽量配合郎中的吩咐,身子好坏事小,关键她实在不想看着那一碗碗黑色药汁。
易孤城勾唇笑着,丹凤眼微微上挑出现了一种魅感:“心伤也是一种伤,陌雪,你可要乖乖听话。”
乖乖听话;;
陌雪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淡淡的垂下眸子道:“知道了,少爷。”
听到她的话,易孤城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然后踏前一步更加贴近她。感受到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抗拒,不由自主的抱得更紧:“非要这样吗?”
陌雪淡淡一笑:“那样?”
易孤城的呼吸沉重:“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不管如何都别刻意疏离我。别叫我少爷,我一直都是你的孤城。”
她自然知道他是孤城,是雪漠城的易孤城;;
雪漠城的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放弃自己的家国大业,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倾尽所有,至少现在不可能,又或者对她不可能。
她,看的很清楚。
陌雪抬起头和他对视,唇角勾起了一抹淡笑:“不称呼少爷称呼什么?公子?还是少城主?”
易孤城紧紧的盯着她,就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陌雪,你真是有办法惹我生气!”
重重的摔门声还在回荡,她有些失神的笑了,明明知道他想听什么,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清曼推门进来看了一眼端坐的陌雪,满脸疑惑:“少爷刚刚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那是怎的了?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看陌姑娘是没出什么事情,可看她家少爷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没事;;
应该,是吵架了。
顿了一会,她又开口道:“少爷最近比较忙,想必脾气定是不太好。要是说了什么也是无心之失,姑娘万不可以放在心上,少爷对您也是很上心的。”
陌雪心思散漫的看着窗外,并不回答。
清曼拧眉,不放心的出声唤道:“姑娘;;”
“我没事。”陌雪应道,陌雪回头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你今日怎的如此多话了?反倒不像你。”
这丫头平时话也算不上机敏,今日倒是有些反常了。
说罢,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清曼一眼,起身走去了小院。小院里有大片的蓝色鸢尾花,看得出这里的鸢尾花都是悉心照料的。
竹屋周围有着大片树林,树林后三面环山,坐北朝南,只有南面一条路可以通行下山,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这种地方极其幽静,也十分适合隐匿踪迹,这里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去处。如今在这里此等悠闲,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轻松了。
清曼从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