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大学时没有?在学堂(警校)受训时也没有?」
「好象有,不过都还给老师了。」
「你不是很用功的吗?听说你是最佳学员喔,好厉害!」
「哈哈!也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拿奖,我在大学的时候还很马虎,毕业论也是抄人家的啦。」
梁忠杰迷惑地看着张成勇的侧脸,右不自觉地抓着头皮。
「进球!」张成勇兴奋地嚷道。
***
「嚓嚓嚓──」四周响起敲打键盘的声音,教员们趁早会前准备当天的教材。
高妙靠向邻座的萧老师:「请问,今天谁来主持早会?」
「赵老师。」回答的萧老师是一位年男性。彼此坐着还好,他最怕站着跟高妙仰着头说话。事实上,高妙也感到不好受,与比她矮的男同事说起话来很尴尬:坐着似乎不礼貌,站起来又怕有损对方尊严,所以她总是弯腰而站,更不敢穿高跟鞋。
铃声响彻校园,学生们匆忙走到既定位置上,待他们井然有序地排列成一行行直线,老师们才鱼贯走出来,站在学生们所处操场上方的走道上。如常地唱完校歌,赵老师迈步踏上讲坛。她年近四十,身穿一袭深绿色的全身长裙,戴一副茶色厚框眼镜,腰杆笔挺。她整理了一下上的讲稿,傲视四周一遍,以训练有素的抑扬顿挫声调开始她的演说。
「校长c副校长c主任c各位老师c各位同学,今天,本人很荣幸能够站在这里,为大家演讲,题目是『学生不应谈恋爱』」
二十五分钟后,早会结束,学生们有点儿疲倦地返回课室,老师们返回教员室。高妙拿起国语课本,跨出教员室,踏上楼梯。楼梯转角处,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致:艳红的海棠花盛放,点缀着绿色的校舍;操场那里空无一人,只可见地上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界线;泳池里湛蓝的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映出清澈的微波。
高妙爬了五层楼梯,有点儿气喘。她在楼梯边稍作休息,来到六科班的课室,她是这班的班主任。学生们见到她,纷纷闭上嘴巴。她拿起桌子上的点名簿,瞥向墙角,一个空空的位子使她皱了皱眉头。
「李志明又没回来吗?」高妙向同学们问道。
她没有得到回答,于是又问:「有谁知道李志明发生什么事了?」
全班的人依然一声不响地坐着,课室里只有一片令人不自在的寂静。
沉寂片刻,终于有人开腔了。
「不上学也没关系吧?反正没有人会罚他的。」班长冯伟山道。
「可不是吗?董事先生的儿子就是不同。」书程思嘉回应道。
「升学也没问题的了,父亲又是大学的顾问,他顺理成章可以上大学的了。却难为了我们这些平民子弟,要日以继夜,为考进大学苦读,呜呜!」剧社社长关长森道。
关长森模仿擦眼泪的势,逗得女同学掩着嘴笑起来。高妙盯着空椅子好一会儿,默默地作出了一个决定。盯着空椅子的除了她以外,另外还有某人,然而,那人眼燃烧着慑人的怒火!
「上课了!大家翻开课本到一百五十页。」高妙说。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平静的四十分钟过去,高妙跨出课室。
待她的身影消失不见,男男女女马上交头接耳起来。
关长森道:「今晚上来吗?」
冯伟山道:「当然上来,好想知道牛奶妹是谁。」
「我猜是毛爱美。」
「我也这么想,倒不如今晚问问她?」
「不行!若破坏规矩的话,就会变得没趣了!」
「嗯说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