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到身心舒畅多了。
在一只角落里头,发现命案的其一名警员摘下了帽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足,命案是你揭发的吧?」
巡警点点头。
「可以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来听听吗?」
「报案人是这间套房的房东太太,她说闻到里面有异味,我来到的时候,也确实闻到了那股臭味。我大喊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应门。我要求房东太太用钥匙打开门。门打开以后,那股腐臭味有如洪水猛兽般直扑而来!我察看房间一遍,发觉只有浴室的门反锁着,臭味想必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我踢开门,上吊的尸体果然就在里面。之后,我跟同僚没有再作任何行动,就用无线电通知总部了。」
对于这种平常人认为恶心无比的场面,警员是司空见惯了的,他忆述状况的时候,从声调可以判断得出,并没有特别的情绪起伏。
张成勇垂头静听同僚的忆述,待忆述完毕,张成勇谢过那位警员,静静走回房子里面继续刚才的调查。
回到房里,他遇上了梁忠杰。
「这无疑是密室杀人!」梁忠杰道。
梁忠杰现年二十岁,年纪比张成勇小一岁,办案经验却较之丰富两年。梁忠杰毕业后考进警队,至今已当了四年差。张成勇大学毕业后考取督察级,现时在职级上,张成勇是梁忠杰的上司。他俩最近才被调来重案组,刚认识不久。
梁忠杰认为这是密室杀人,张成勇感到很有兴趣,问道:「密室杀人吗?何以见得?杰仔,快说说看。」
「那条颈背的紫色瘀痕,表示死者是被人绞杀的,若果是自杀上吊的话,那只会在颈项的正面及两侧留下明显的『v』型伤痕,所以死者一定是被勒毙的。然而,尸体以上吊的状况呈现出来,照这种情形来推断,凶想必是绞杀死者之后,再把尸首吊上天花板,其目的,很明显是要把我们警方的视线,引导向死者自杀的方向。」
张成勇接续上来:「那两位足来到的时候,浴室门从内侧锁上了,如此说,凶进入浴室,杀人之后,以某种不为人知的法,从这间密室遁出去了。凶把浴室布置成密室,接而从里面逃脱」
「凶想用密室诡计,伪装这桩凶杀案成自杀案的样子。」
「对。目前的状况是,若解不开凶布下的密室之谜,案子就要被当作悬案处理掉,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你知道吗?我的格言是『不能让案件成为悬案』。」张成勇捏着鼻子说,现场那股尸臭味依然非比寻常。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间狭小的浴厕,抽水马桶置于央偏左,右面放着洗盆,洗盆上方挂着莲蓬头。死者上吊的绳索就悬挂在天花板的电灯座上,垂下至热水炉的高度,热水炉左上方装有通风扇。这里除了从里面反闩的门,已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进出的通道,木门与门框之间几乎没有缝隙,门上只有几个连指头也穿不过去的小气孔。
张成勇仔细地勘察着这个小房间,就如梁忠杰所言,死者被吊起之后,它是一间完全的密室。房门上安装了一把铁闩,闩的结构简单,一定要从内侧才能把铁栓推进装在门框的铁圈里,警察踢破门的时候,门框上的铁圈飞脱,掉落在地上。
张成勇开始察看那把门闩,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太新了点?」
他把鼻子凑近门闩,嗅见金属的味道。
他用指把铁栓来回的拉了几下,暗忖道:「好松」
「原来如此,答案已经出来了。」张成勇很满意地咧嘴一笑,笑得着实有点儿孩子气。也许找到真相的人,都会发出这样的会心微笑,内向的人会把它潜藏内心,外向的人则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咦,真的吗?」杰仔说完「吗」字后嘴巴张了开来,也像个小孩子。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