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一凡越想越觉得蹊跷,抬步便要找柳依依问个究竟。
谁知这时,被他无意冷落了的莹雪忽然满脸不乐意的横出一条臂,拦住许一凡去路,凶巴巴道:“不解释清楚,今天哪也别想去!”
许一凡满门心思都在思考枯木派与这场瘟疫的关系,莹雪上一句话说了些什么,完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她拦住不由一愣,满头雾水道:“解释什么?”
莹雪冷笑连连,如一只奸诈的小狐狸,上下审视许一凡。装,继续装,勾起了姑奶奶的八卦之心,不把你扒的一干二净,岂不白瞎了我‘八卦小公举’的名号?
莹雪看似人畜无害的笑容落在许一凡眼里,不由让他一阵毛骨悚然,记忆里每次从这个月孤峰第二魔女脸上看到这个笑容,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许一凡绞尽脑汁,苦思冥想自己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月孤峰第二小魔女——
该不会就是这个‘月孤峰第二魔女’的外号吧?好吧,这的确是他暗地里起给莹雪的外号,谁叫她总欺负他?可他一直都只是在心里叫着,从来没对别人说啊。
正当他百思都不得其解的时候,莹雪终于把话头挑明了。
“那个柳依依,她为什么叫你禽兽?你把她怎么了,从实招来!”她就像凡间公堂上的一方知府,很是豪迈的将惊堂木重重拍在案几之上——然而她没有惊堂木,更没有红漆案几,于是这一拍就变成了一巴掌,重重落在了许一凡肩头。
而许一凡左肩,腐烂气息刚刚扩散到此处,别说经受这么一掌,就连普普通通的与衣衫接触摩擦,都令他不得不暗自咬牙忍耐,莹雪这无意的一拍,顶如一把拍在他伤口之上,剧烈的疼痛险些让他晕厥过去。
见他一脸苍白,摇摇欲坠的架势,莹雪顿时失去了继续八卦下去的念头,赶紧上前扶住许一凡,颤声问道:“怎么了?我没使多大劲啊,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昨天受了什么伤?”
莹雪一句无心之语听在许一凡耳,令他脸色更加苍白。
莹雪所言是在问,他是不是在冲出尸潮时受了什么伤,而许一凡此刻担心的,却是来自黑色伤口的腐烂扩散,这一句无心之言,恰好戳许一凡心隐患,令他甚至顾不得左臂剧痛,强咬着牙越过莹雪,逃也似的离去。
莹雪望着许一凡仓皇离去的背影,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许一凡一路疾行,仿佛忘记了左臂不断传来的疼痛,因为眼前还有更大的疑惑需要解答,因此被莹雪一语道破的慌乱也已随之被抛掷脑后。
来到柳依依所在帐篷,许一凡正要撩起门帘进入,却突然臂一僵,犹豫起来。
这一路走的匆忙,根本没考虑柳依依现在是什么情况,万一在她衣衫不整的时候冲进去了,这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共处一室,本来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不让更得莹雪误会?
正当许一凡犹豫不决之际,帐篷内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而是略显几分虚弱。
“许一凡吗?进来吧。”
许一凡松了一口气,不再犹豫,俯身进入帐篷。
帐篷之上有符纹之术加持,类似于修士经常使用的储物袋,看似占地不大的帐篷,内部其实别有洞天,足有他在月孤峰上的小院一般大小。在秦国修真界这种连二级符纹师都稀少的‘穷乡僻壤’,如此高明的符纹法,自然不可能出自青云门,显然是无极仙阁这种一方巨擎才能布下的大笔。
好歹算是初步踏入修真界的许一凡对于这种稀罕玩意儿早已经见怪不怪,他此刻留意的不是这些,而是那名盘坐在帐篷一角,脸色苍白如同大病初愈的柳依依身上。
“你——”
见许一凡进来,脸色苍白的柳依依仿佛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