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
寒广辰笑意僵在脸上,目露惊骇的望向血旗内气势突然大变的许一凡,在许一凡刚要动作的瞬间,灵决掐起,一道血光打入血旗。
血旗空间内,五道囚禁许一凡身体的锁链在这道灵决之下,蓦然间一层猩红之色闪过,原本成年人腕粗细的锁链,这一瞬间竟然暴涨到腰身粗细,尤其是锁在脖颈处的那条堪比树干的猩红锁链,更是无比粗壮,几乎将他整个头颅都锁死。
被打断抽取神识的寒广辰,心阴霾仍未消减,望着五道锁链封锁下几乎看不清轮廓的许一凡,眼神一凛,右拇指划破食指指尖,挤出一滴乌黑精血,一弹之下,那精血携卷滔天血气沉入许一凡脚底血池。
便见那血池在容纳乌黑精血之后,猛地亮起一缕血光,血水池面荡开涟漪,无数条由寒广辰精血混杂了血池血水的锁链呼啸而起,如同桑蚕结茧一般,层层叠叠的将许一凡深困其。
寒广辰在施展完法术之后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但他顾不上此刻灵力耗损,望向被层层带有腐朽气息围困的许一凡,心悸之感,依然存在。
一道阴风拂过,头顶的云层如同宣纸泼墨一般,变得更加漆黑沉重。将许一凡层层围困的猩红锁链忽然微不可查地一阵颤动,一道寒广辰前所未见的黑气从锁链缝隙之处缓缓扩散而出,外层包裹许一凡的血色锁链,在这黑气蔓延之下,如同受到惊吓一般,颤栗不止,相互敲击之下,传出阵阵叮铛响声。
寒广辰瞳孔收缩,这血旗内的无数锁链,是他爷爷当初寻遍恶鬼之渊,搜集了无数死灵的怨念与阴气所成,其蕴含了可以消融一切道法与灵力的腐朽之力,即便是筑基高被锁链缠住,一时刻都难以脱困,更别说此刻竟然在一个炼气层的毛头小子身上,有了崩溃的迹象?
寒广辰头皮发麻,因为他从这股弥漫开来的黑气,感觉到一丝莫名的生死危,这种强烈的危之感,是他从修道至今,都未曾有过的体会。
黑气从层层锁链渗透而出后,继续扩散,融入许一凡脚下的血池之,继而借着血池,入侵到了邪异血旗。
从出现后凶威便无可匹敌的邪异血旗,在这股黑气入侵后,足有十丈宽广的旗面剧烈一颤,其上盘曲着的道道暗红色符纹,如同被赋予生一般,急速变换流转,似是惧怕这股黑气一般,惊慌逃窜,唯恐避之不及。
黑气却不给那血纹逃窜的会,游走追击间,蓦然分裂成数百股细小黑气,如同万蛇出洞一般,向血纹平铺追去。
血旗旗面本来就只有十丈宽广,在数百股黑气平铺推进下,一道道血纹被逼入了角落,退无可退。
黑气觊觎那血纹多时,见猎物被逼入绝境,自然不会留情,如同将绵羊逼入绝境的豺狼一般,向着‘绵羊’一口吞下。
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绵羊急了,却是只会咩咩的任人宰割。黑气接触血纹之后,并未受到多大阻碍,血纹之上附带的腐朽之力,在黑气的吞噬之力下,根本不值一提,瞬息之间便被吞噬掉大半。
血旗受损,与其心神相通的寒广辰自然受到牵连,一缕血线溢出嘴角,心惊骇更甚,连忙喷出一口蕴含浓郁灵力的血雾,指尖血光流转,便要不顾一切地将血旗收回。
然而面对胃口如同饕餮一般无法估量的黑气,进来容易,但是想出去,就有些痴人说梦了。心神受损的寒广辰法诀变换了数十次,甚至不惜再次调用精血催动,那血旗却是在黑气的封锁下,丝毫未动。
寒广辰内心惊骇更甚,这件与他心神相连的九品巅峰灵器,只差一步便可步入天玄宝器,如此毁在这莫名黑气之下,实在令他心有不甘,当即顾不得对修士而言极为珍贵的本命精血耗损严重,又是连着两滴精血从指尖射出。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