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看。
看什么?适才天人奔出去,也不见他这样机灵次次拦下。
又是什么!
“阿南!天人要去砸那九香车!那是什么火木中火!天人何时炼化了木中火?!”
我怎么知道!
明明没有那样的能耐,强行炼化是自寻死路!
南吕要往那边去,无射却死命拽着他。
“你快放开!”
“阿南,天人把九香车撕开了!”
九香车乃九华府府主座驾,并非凡品。
除去车上九香,车子本身也有金刚玉为骨,万寒铁做身又经九华府府主们代代祭练,端地固若金汤。
就连云道朱云上使气势如虹的一剑也车打落,并未伤到根本,怎么可——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竟然真的徒手撕开了!
“无射,他是怎么”
“怎么办?
南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怎么办,总不能干看着,哪里有人顿的呢!
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该把天人带回来绝不能让年纪小小的恩人顶在前面,自己等人却——
“阿南,阿南,你看——”
看。
看什么?
什么破个洞!
什么嘶啦啦!
什么徒手撕开了!
无射你怎么不去说书去!
“他”
“小恩人他将那个九华府主捉出来了,一拳捣烂了那纨绔府主的护体真气。呀。府主吐血了。小恩人说”
怎么办?
南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南,你看小恩人朝这边看来了。”
是朝这边看来了。
“小恩人嗯?小恩人在做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天人在做什么?
他刚才剑势如风,流转如虹地将那些摇摇欲坠的山石土木都击得粉碎,随后潇潇洒洒地往那儿一站,还以为他是意气风发要摆个架势呢
不是!
天人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抬手将手中大剑一掷。
大剑挟裹风雷直冲南吕而来。
“阿南小心!”
南吕惊地心头剧颤——突然间怎么——天人是吸了那炽情香终于发起狂来吗?
天人却喊了一声:“别动。”
别动。
南吕僵在原地。
这大剑擦着他身子飞过。
又只不过一刹那。
云道朱云上使被剑柄敲了颈子。
九华府大公子叫剑背拍肿了脸面。
那府主早吓得面无人色,滚在地上抱着哥哥分毫不敢乱动。
嘶!
南吕想到被天人手撕的九香车,不由就想伸手摸脖子捂脸。
真真疼啊
也不见天人如何用力,那两人的护体真气竟然就
天人这是那个小小手小小脚的天人吗?
是在刚才趁大家伙儿不注意就换了人来吧!
四人落地。
三个躺着,一个站着。
三个躺着的两个晕了一个吓瘫了。
一个站着的还在挥舞宝剑。
剑光如雪,又如春雨绵密,在木中火烈烈焰光中起腾转挪,劈开落石,挡掉碎岩,将足下的一亩三分地护得滴水不漏。
随后他一勾足一伸手,拽着云上使的领子就将人扔了出来。
扔了出来!
南吕忙拨动琴弦放开音阵。
红衣太蔟已伸展出绫绸将人接住。
随后是那九华府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