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不知又是什么厉害法宝,我待要细看它,它却消失不见了。
他把我的右鞋从地上拾了起来,纳入袖中,自作主张说:“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收了。”又指着缠在我身上的红绫,说:“这条捆仙缚魔绫送给你,它原来的口诀比较俗气,我给强改了过来,你记下,缚绫咒是‘虽则佩觿,能不我知’,解绫咒我一向没想好,嗯,今晚这桃花开得好,就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做解绫咒吧。”他说着自个嘀嘀咕咕念了一通咒,又再念了一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我身上的红绫就松解开了,他把红绫放到我手里。
我丢他怀里还他,说:“我不要。”
“不要这个吗?”他伸手去袖子里,一大把一大把往外掏东西,瞬间摆了遍地的琳琅宝贝。
我一时瞠目,失口问道:“你袖子里怎么能放得下这么多东西?”
他笑了笑,说:“我有个把物件缩小的咒语,小小袖子装得下乾坤哩。我教给你吧。”
他清楚地念出一句咒语来,把空中一瓣正飘落的桃花缩小成了一颗粉色的尘埃。
我忍不住去记诵,他发现我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是在默念那咒,就高兴地扬起了嘴角。
我有些尴尬,转头看见他的狗蹲在一旁,又在吐舌咧嘴笑,我心里有些来气,便把那咒朝它念了一遍,果见腾地一下缩如拳头般大小,把它着急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个不停。
北冥空倒不着恼我的恶作剧,微微笑了下,用一只手指在身上挠了几挠,念了个复原的咒,就变回了原来的大小。他和说:“我的新娘子还是有些怕你。”就走远了一些去,趴地上休息了。
他拿起地上的宝贝问我:“你要哪个?”又干脆地接了句:“我的就是你的,都收下吧。”
我说:“我不要。”因想到班大娘,替她打抱不平,就说他:“这捆仙缚魔绫是人家母亲给女儿的陪嫁,你怎么好据为己有?”
他一脸无辜说:“好冤枉!这是人家输给我的赌注,又不是我强抢来的,不过你这么说,回头我还给她。妻贤夫祸少,我听你的。”
“我不是你妻子。”
“你是要嫁我的。”
“我不喜欢你,我不要嫁你。”
他听了我这话就安静了,我心想自己是不是惹怒他了,忙考虑该如何脱身,见他喉咙处动了一动,从肚子里转出一颗丹丸,噙在嘴边,用双手来捧住我的脸,用嘴将那丹丸递将过来,硬塞进我嘴里,那丹丸一入口便骨碌碌滚进了我肚子里去。
我顿时觉得丹田处暖烘烘的,就很害怕,要推开他,他一手箍着我的头,一手箍着我的腰,叫我动弹不了身子,又要来和我嘴碰嘴,我闭嘴紧咬牙关,他的舌头就沿着我的唇形勾勒,把我嘴上搽的胭脂都吃尽了去。
我脑中空白无物,耳里里嗡嗡响,觉得自己热火蒸腾的,好像整个身子都要烧燃了。
终于他放开我了,我回过神来要打他,他一把接住了我挥打过去的手,放到自己唇边,在我的手心里深深吻了一吻,然后和我十指相扣,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凝视着我,目不转睛。
我手里是痒,心头也是痒,六神无主的,问他:“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诡谲一笑,满脸带着种惫懒无赖的自信,回答我说:“情丹,吃了你就喜欢我了。”
我想呕出来,但觉得这样很不雅观,不愿意当着他面做。
他目光扫视了下地上,说:“这些宝物你都不喜欢吗?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取来下次给你。”
下次,他这是会放我走的意思了,我不由松了口大气,心想我以后都躲在深海里,你这恶贼再也见不到我。
这时听见林子那边远远几声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