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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殷斐这点她贼佩服,估计这是她学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殷斐云淡风轻的说完,挑眉看着金婉秋,食指再轮椅的轱辘上不紧不慢的敲着,这是暗示对方,放马过来,有本事再说,我不惜与你过招,再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金婉秋圆亮的杏核眼死死盯着殷斐,抿紧了嘴唇,心里暗暗的生气,殷斐,殷斐,我是说那个女人,你就这样护着,不惜伤害从小一起长大带过你的表姐,你就这样的没良心——
仰起头,金婉秋本就气质十分高雅傲娇,一句话没说,死死的看着殷斐,转身,走出去。
高跟鞋在走廊留下清脆的回响,越来越远。
房间里,一时沉寂,殷斐和胭脂都没出声。
不久,听见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响声,殷斐点了一根烟,擎在手指,吸了一口烟,让烟头自己慢慢的燃着。
胭脂推着殷斐往床头走,叹了口气:“殷斐,因为我让你和姨妈一家变成这样的剑拔弩张的关系,我真的很,遗憾——”
金婉秋刚才说道一个好女人应该旺夫,其实胭脂何尝不想旺旺旺。她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
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努力和殷斐那一面的大家友好,可是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他们夫家这些人不接受她,她有什么办法?
眼角不禁很委屈的潮湿。
“傻瓜,她的话你也信。我和他们有血缘关系没错,我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们因此就能左右决定我的人生选择,我的幸福,对不对?要是因为顺从她们让她们高兴,那你老公岂不是人人取笑的妈宝男?”
妈宝男!噗——
胭脂倒是被殷斐说笑了。
“你还不是妈宝男?只能说你是经过了妈宝男的阶段已经成长了——”
说的殷斐脸色煞的一白,这是揭他老底儿呢,赶紧截住胭脂的话头:“老婆,我们吃饭吧,烛光晚餐,你许诺我的。”
“我什么时候许诺你了?”胭脂哭笑不得,殷斐耍起孩子的无赖起来,她是没辙。
“就刚才,还有证明人呢,当然证明人不在。”
胭脂翻愣一眼殷斐。这孩子又要刷赖,可是莫名的她就是喜欢他这样,他越撒娇耍赖不讲理她越觉得母性泛滥的想爱他护他。
“好吧,那你要乖,先和我去预约好医生,我就带你下楼,出院去吃香香——”吃香香?噗——
胭脂自己说完都想笑,就是和小馒头说话都不用这种婴幼儿语言了,如今对这个强悍霸道的大男人用起来反倒是挺顺溜的。
“吃法餐?”殷斐仰头,一副傲娇的小馒头同龄人的模样。
“一k”胭脂笑吟吟的轻轻拍他的头。
“不要,法餐不对胃口,我要吃中餐。”殷斐有变卦,还煞有架势的嘟嘴。
艾玛,这是刚才那个还强势的要命的男人吗。
不过胭脂喜欢,在外面是一座山一堵墙,在自己面前就是个随性的孩子,这不是很好吗,曾经自己梦里的殷斐就应该是这个样子。
“好吧好吧,只要你乖乖和我去预约医生,那就中餐。”小手摩挲着他的短发,硬硬的短茬扎手。
“巴黎的中餐馆哪有老婆的手艺好,我要吃老婆做的中餐——”殷斐挑眉变了主意。
得寸进尺变本加厉是不是?
胭脂点着殷斐的鼻尖,他坐在轮椅上,她站着,这个高低差正适合摸头,点鼻子,揉脸。
“你属孙悟空七十二变呀?到底吃什么?再变我可收回承诺了哦。”
“老婆做的中餐。”
胭脂翻翻白眼:“准了。”
“老婆你说话要算数,我来看看这病房的厨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