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不要了这条命。
诺拉咬了咬牙,眼神坚定,连鱼尾划水的幅度都大了几度。
“你在搞什么鬼?”裴言还是很好奇,轻声问道。
然而亚瑟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裴言的小尾巴尖儿,并没有注意到裴言的问题。
裴言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弯过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儿。
“哦宝贝,这样可不行,女士在前面着急地等待你呢。”
亚瑟说得情真意切,忧伤和不忍的责怪流露出那双漂亮的雪翠色眸子里,好像自己真的有多担心诺拉的拯救计划一样。
诺拉闻言好奇地转过头,然后好奇地看着裴言抱着自己尾巴尖儿的样子。
“”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生气呢。
裴言默默地放下了自己的尾巴尖儿,亚瑟像恶作剧得逞一样朝他笑了笑,然后亚瑟就保持着得意的样子看着裴言和诺拉游到了一条线上。
亚瑟:“!”
裴言回头冲亚瑟笑了笑:“不要打扰我和小姐的聊天,这样很粗鲁。”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亚瑟眼馋地看着裴言的尾巴尖儿,摸也摸不着,然后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尾巴上秃掉的部分,心情有点沉重。
虽然只是秃掉了一点点,但也是让他无法接受的事实。
等到他再看见那个黑尾巴的小畜生他眯了眯眼睛,雪翠色里偶尔划过一丝血腥色。
“所以说是你带来了叛徒?”
诺拉虽然忧心,但是也需要倾诉,尤其是在比自己强大的白鳞种面前,和亚瑟不同,裴言显得正经很多,虽然相貌很年轻,似乎只是一条刚刚才成年的白鳞种,但是比变幻莫测的亚瑟更让诺拉感到安心。
在这种无法倾诉的痛苦中,能遇到裴言这样一个温和的倾听者,这也让她的痛苦稍稍舒缓。
“是的我对不起大家”她蹙起了眉头,裴言这才发现诺拉这个角度和从前的艾妮有些相似,都是金色的发丝,脸上是素净的白皙清纯,她比艾妮更美丽,但是当年那种感觉却很相似。
“被背叛的滋味啊”裴言回想了片刻,眼神闪过什么。
“裴言大人,”诺拉虽然在背后曾经肆无忌惮地说着亚瑟是个混账之类的话,但是如今她对亚瑟和裴言都非常尊敬,“我我其实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裴言愣了愣,嘴角一个清淡的笑容:“嗯?”
诺拉金色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回头看了一眼尚在后面没跟上来的亚瑟,压低声音道:“裴言大人,想冠冕吗?”
冠冕这是裴言第二次从诺拉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而冠冕这个词联系到所谓的埋骨之地它的意思似乎也很明显。
但是,面前看似柔弱的雌性蓝鳞种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听起来好像有点像挑拨离间。
然而诺拉很快就续道:“我我并没有挑拨的意思,可是,我只是觉得每一条白鳞种既然都有成为人鱼皇的机会,难道裴言大人要为了亚瑟放弃吗?”
听到“人鱼皇”三个字的时候裴言心头还是微微震了震。
没有想到自己从父亲手札上得知的埋骨之地,竟然是竞选人鱼皇的地方,而且听亚瑟的意思,埋骨之地并不是什么简单就能找到的地方,要不是阴差阳错遇到了亚瑟,他怕是出航再多次也找不到埋骨之地的。
将裴言眼中的震惊误当作犹豫的诺拉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虽然有些不好可是自己的性命,她也想要争取一下。
对于这两位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关系吧。
“宝贝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吃醋了。”
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