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南觉得就是消防枪都没这么强劲, 这股水柱不但冲得青蚨军团溃不成军, 也把他冲得整个人都蒙圈了。
最后陶司南是被孙西岭拎出水柱的, 他重重用手撸了把脸,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睁开双眼。
他“呸呸呸”的吐出一片不知名的水草,还来不及感谢恩人, 就见端木知谕正享受着他刚才的待遇。
端木知谕的情况更加糟糕些, 在水柱的强力冲击下,他甚至站不住脚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头愤怒地“哼”一声, 说:“原来就是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胆敢在我白河的地界上犯事!”
陶司南恍然, 原来恩人就是白天才见过一面的白河老头。
当他看到白河老头指挥着水柱从地底下喷射出来的时候, 他又有些晕圈, 这似乎不科学啊啊啊。
孙西岭倒是处变不惊, 他拉着陶司南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此时他微微弯下腰,对白河老头鞠了一躬, 说:“多谢老先生相救。”
姚林梅翻了个白眼, 心说是她踩碎了白河令喊人的好吗, 不然白河会过来救人?那老头子活了几千年, 可从来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家伙。
白河老头连说两声“客气”, 突然就哎哟哟地叫唤起来,陶司南问他怎么了,白河就说自己没水了。
陶司南:“(⊙v⊙)嗯?”
果然,水柱的出水口是破庙里原本放置神像的地方,也就是那块看不清具体模样c疑似某种昆虫的石像原本待着的地方。现在,水柱从那里的洞口冒出,石像就被掀翻倒在一旁,看起来挺有些落魄不堪的意味。
陶司南想了想,凑到孙西岭的耳边问道:“哥啊,你看这个石像,长得像不像那些虫子。那虫子叫什么来着?”
“青蚨。”孙西岭没觉得有多像,仅仅有些许共同特征。
姚林梅也看一眼石像,皱眉说,“这本就是一座青蚨神庙。可别是那个疯子的大本营。”
端木知谕听到有人骂他“疯子”,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任由不怎么清澈的水从头往下滴,手里动作不断,嘴巴里也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的青蚨大军卷土重来。
“又来?!”陶司南心有余悸。
姚林梅作为一名女性,对于虫子有着与生俱来的抵触,她用高跟鞋踹了白河老头一脚,说:“快点,他又来了。”
“快点什么?”白河老头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摊了摊手,无奈道,“你自己看呐,我都说了没水了。”
姚林梅又踹一脚,怒道:“没用的东西。”
白河跳脚,大声回击道:“够了啊姚王八!再怎么样我也比你强,你除了不死还会什么?”
陶司南一时之间很忙,他不但要时刻注意青蚨大军什么时候发动攻击,还要时不时看一眼地上的水柱,直到一点水都冒不出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除此之外,他还得支撑住他哥——他哥似乎不太好,脸色苍白一脸虚弱,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模样。
陶司南内心:他哥看上去真是好弱不禁风,好娇弱无力,好楚楚可怜,真想狠狠地推到他!蹂一躏他!让他哭着喊着不要不要!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嘤!
孙西岭莫名打了个寒颤。
听到姚林梅和白河的互相指责,陶司南心中又是烦躁的。他收起胡思乱想,语气也不太友好起来,他问白河:“老爷爷,你就只能控制这么点水吗?”你不是河神吗?
白河心里那叫一个气,什么叫“这么点水”,要是没有“这么点水”说不定孙西岭都已经断气死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尊老!
陶司南的嫌弃太过明显,白河暴跳如雷,他大声道:“谁说的,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