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芳进来之后,对着教主作礼后冲着连云和蒋邵云略微颔首:“方才属下手下中的一个人已经回信,说是南蜀各大门派中不知是怎么得知我右护法和左使将要更替,已经有数位门派的人派使者前来,声称要参加大会。”
蒋邵云闻言顿时皱眉:“这件事明明已经封锁,怎么可能传得出去?”
宁芳摇头:“想必自有途径,只是教主,我们现在不知是否要接待他们?”
自从宁芳说出那番话之后,便在思量的人最终颔首:“如今看来只能如此,我归心堂在南蜀之中向来引人觊觎,如今若是贸然拒绝,倒显得我们因为没了两个人而害怕了似的,”说道这里教主看向宁芳,“这件事你办得不错,接待他们的事宜就交给你了。”
宁芳轻轻一笑:“是。”
而后教主看向蒋邵云:“接着方才的话说吧。”
一旁的宁芳冲众人告辞,在于蒋邵云对视一眼之后,淡淡的转过了身子,一如来的时候一般走掉了。
蒋邵云棕黑的眼睛里不平的翻腾着某种情绪,他闭了闭眼:“不用了,教主既然已经决意,属下自然去准备大会的事情了。”
只是他虽这样说,却让人能轻易的察觉到他还是有心事的,蒋邵云之所以劝教主推迟大会,自然有他的道理,但如今木已成舟他只能深深的看了一眼教主,而后沉默不语的离开了。
“因是从我闭关开始,他的话便越来越少了。”教主看着人的背影感叹道,蒋邵云离开的干净利落,这让他想起了这个人以前那副不达目的,决不放弃的模样,不过现在想来他是不愿再这样做了。
“他这是在怪我?”教主轻轻嗤笑一声,摇摇头。
末了,他看向一直在旁不语的连云:“你怎么看,柳贵?”
连云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不知从他这个动作中感觉到了什么,教主敲了敲石桌面,忽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何忽然将你提为近侍的吗?而且还是历代教主都不曾设立的近侍。”他的目光盯着空空的院门,声音淡淡的。
连云自然猜不出来,只好摇头。
“自然是因为右护法和左使都不在了。”他说道。
这个解释却让连云觉得奇怪,他看着教主等着这个人下一句话,却没有料到的是等来的是这个人从衣袖中拿出的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若你真的像是刘解说的那样,吃下去道不会死,若不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但纵使是连云也多多少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看了一眼仍旧看着院门的教主,而后将目光移到到桌子上的小瓷瓶,显而易见的,这里面装着的绝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连云抿直了嘴角。
瓷瓶中装着的是一种药蛊,入口之后由不得你咽下去,便已经化作了液体随着喉管流进了食道里,连云不适应的撇了一下头,教主瞧见他这个样子轻轻笑了笑:“我倒没见过,吃它吃得这样爽快的人。”
几乎在他说完话几息后,连云便已经服下了药,纵使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教主也没有想到连云的态度这样鲜明,他瞧了人一眼最后还是说道:“这药平日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你是近侍,才给了你这颗药,自然我担心自己的安危,”他忽的露出了嫌恶的神色,“我自然也是不喜,但”
连云琢磨着这时候自己应该来一句表表忠心的话,趁机提高在教主心中的地位,却没等他开口,教主猛的皱了一下眉头,扶在石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飞快的低声冲他说了一句:“今日到这,你先退下吧。”他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关门的声音极响,焦急的一如他的离开的背影。
连云坐在院子里听了一会,最后起身离开的似乎瞧了一眼屋子,便捂住自己的胸口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