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方是敌非友,一直不作声的话,只怕自己现在已该身陷苦战,因为他早已失了先机。
随着话音刚落,几人最先看到的不过是只小小纸鹤,而后才有一人从沙丘之后走出,看他那般随意模样,并不像是赶路而来,倒像是一直就在那沙丘后面一样。
虽离得还有段距离,但已能看清这人是个少年,而且还是个异常好看的少年,一头乌黑头发像是丝毫未受到风沙影响一样,不只是光洁整齐,还有一部分正挡在右边脸上,使其下的右眼让人不能看清,只能感觉到那下面该是如左眼一样的清澈光芒。
身上一袭青衣早已破烂,也不知是经过了怎样的磨难,但要能看到那纸鹤上的布条,还有在其手上,缠得好像绷带的东西,就已能猜出它们魂归何处……还有些稍小的划破、扯烂地方,就更是多到很难一眼看过来了。
总而言之,与这少年长相比起来,他这身打扮实在显得太过落泊,所幸在其胸前绣着那小小山峰还能叫人看清。
“是我们三仙山内门弟子的服饰!你是哪门弟子?”张角第一个看到那少年胸前图案,虽还有些不信,但看到那门中服饰,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藏经阁’新晋弟子,韩原。”
第十九章 轻视
“藏经阁?是邹师叔的弟子?”韩原虽然答的痛快,也听不出有什么问题,可是看张角他们也还是不无疑惑。
邹逆所管的“藏经阁”既在三仙山中,自然也可以算是收录弟子的一处所在,但实际情况却不如常人所想的那样,只能说这地方实在有些特别,整个三仙山中只有这唯一的一处地方,是从来不收弟子进去的。
在韩原之前,整个“藏经阁”四层塔楼,都归邹逆一个所管,平常弟子要是没有各处管事陪着,就是二层都没办法上去。
虽然不是很清楚那里为何会看管的如此之严,但也有传闻说,那地方其实看管着三仙山中最为重要的三门道法,为三仙山三位开派祖师所留,不过也只是有这么一个传闻,其实却是没有几个人相信的。
因为如果那里要真藏了如此重要的道法,对那里的看护就实在是太过不重视了,不管邹逆怎样厉害,毕竟也不过只是一个人,万一要真有什么变数,单凭了他一个人,只怕也很难保住那里不失。
事实怎样除了洞玄zhēn rén和邹逆本人外,只怕就是门派里四门管事都未必真的清楚,作为门中弟子,张角他们过多猜测也是无用,之所以想起这些,还是因为眼前韩原。
虽然听到了张角的话,但韩原可不认为对方是问的自己,看张角模样倒像是问的身边几人,韩原倒是懒得跟他计较什么,就算他已看出,对方怕是个眼高于顶之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韩原也不过是微微一笑,再不做过多言语。
狗眼看人低的,韩原一直以来就没少见了,如果不论是谁,韩原都要去跟他们计较的话,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自降身份。就好比狗可以咬人,可以当做是狗的天xìng。可人要是为了报复,非要反过去再咬狗一口,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喂,小子。”见韩原不说话,只是一味“傻笑”,张角三人已初步把韩原定xìng为“好欺负”的那一类,稍做一番思量,待再看向韩原时,已是变了语气。
“量你也该不敢说假话,想必该真是我三仙山的内门弟子,至于是不是邹师叔门下弟子,出去了这里后,自然也可得知,只是就算如你所说,你真的是我三仙山新晋的内门弟子,又为什么会进来这里?‘不归路’作为门中重要的历练地,哪是你这样的普通弟子能进来的?该不是你自己偷跑进来的吧?”
要说也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就算是从没见过烈火散人,只见了张角这模样,韩原也不难想像那所谓“地门